微生霖前脚刚走,软钰便出来在门前张望,没看见他。她又回到楼上。
软钰宛姑娘,他没来。
双宛咳,咳咳。是吗?也是,我也没说我一定要赴约啊。咳咳!
软钰姑娘,你还是快躺下吧,这病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
软钰还没有找到解药吗?
双宛的脸苍白没有血色,毫无生气,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软钰姑娘,你就别想着霖三少了,以后有时间解释,你现在好生休息,我去给允娘说一声。
双宛嗯。
双宛喝了杯温水,缓缓躺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现在的天气不算冷,她也盖着不算薄的被子,还放了一个暖壶在脚边。
但还是一股股寒气从脚尖直灌头顶。双宛冻得瑟瑟发抖,最后就连眉梢、发端都结着霜。怎么会这样冷呢?比往年都冷?是因为动情了吗?双宛蹙着眉,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
朦胧中,她仿佛回到了儿时。
双宛屈腿抱膝坐在地上抽泣,是道不出的伤心事。有个小男孩向她走来,坐到她的身旁,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他给人以温暖的感觉,身上好像有令人安心的香气,但又闻不真切。
小男孩宛宛不怕,我给你唱儿歌听。
悠扬的歌声散开,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那应该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唱歌,可她觉得这歌很耳熟。
她抬头去看他,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清朗的笑容。
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想睁眼去看,眼皮却沉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眼。
微生霖在府上郁闷了好久,她怎么会没来呢?他怎么被莫名其妙地“绑”回府了呢?这下好了,又没有借口去见她了。
微生无负四弟,两月后便是太后生辰了,你想好送什么贺礼了吗?
微生醉摇摇头。
微生醉并无头绪。
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大家都习惯了。
许是职业的缘故,微生醉是大理寺少卿,常年与尸体打交道,不言语也在情理之中。
太后生辰!?有了,微生霖放下手中的鱼食。他想,他似乎有机会去见她了。微生霖释怀一笑,灯会的事,总也是要问清楚,不然不知道他还有胡思乱想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