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帽子带着爱丽丝回家了。疯帽子的家不大,是一个两层的小阁楼,紧挨着菜市场和街道,在城镇的最边缘。
“你要吃点什么吗。”疯帽子问道,“蛋糕还是三明治?”爱丽丝正在试图打开窗户,却没有成功,叹气道:“一些果酱就好了,我不是很想吃东西。”
“唔,那好吧。”疯帽子端来了果酱和面包,然后开始缝帽子。爱丽丝打不开窗子,便开始玩起疯帽子的针线。
爱丽丝把疯帽子的针藏了起来,疯帽子找不到针,无奈道:“爱丽丝,把针给我。”
“不给,你不要缝帽子了,陪我吧。”
“不是,它会扎伤你的。”疯帽子如是道。爱丽丝想想也是,便将针还给了疯帽子,随即问道:“我不是拇指姑娘,你为什么还替我撒谎?”
疯帽子含笑看着爱丽丝,用她的话来噎她:“因为你是爱丽丝,唯一的爱丽丝。”
爱丽丝不明就里,她吃了点果酱,又觉得太腻,到处找水喝,却打翻了咖啡杯,黑色的咖啡在桌上蔓延,弄脏了疯帽子绣好的帽子。
“奥去!”
疯帽子连忙把爱丽丝从桌上提了下来,又慌忙将帽子转移地点,手忙脚乱地,最后才想起来去收拾桌子。
“啊,我的帽子。”疯帽子哀嚎道,又瞧了一眼爱丽丝,叹气道,却是无言。
爱丽丝悲哀地想着:自己怎么老是做错事情呢?便低低道:“疯帽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疯帽子收拾好了桌子,把帽子再此正正经经地摆了上去,道:“算了,没事。”
“嗯,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爱丽丝。”
“啊,为什么?”
“因为乌鸦站在写字台上。”
“什么鬼?”
“因为我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乌鸦站在写字台上。”
……
爱丽丝觉得很有趣,但是夜色总归是来临了,疯帽子点起了烛灯,缝补着帽子。爱丽丝挨着他,就这么浅浅地睡去了。
冷冰冰的雨水打在爱丽丝脸上,使她骤然想起那个惊恐异常的梦。她大叫一声,惊醒了疯帽子。却发现已经天亮了。
“爱丽丝,怎么了?”疯帽子揉着朦胧的睡眼,问道。爱丽丝摇摇头,看向窗外蒙蒙细雨。烟雨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若隐若现。
“那是谁的屋子?”爱丽丝问道,疯帽子回答她:“那是王宫,红桃王国的王宫。”
“魔女大人会在那边吗?”
“或许吧,最近可能会。”
“你能带我去吗?”
“或许吧。”
疯帽子没有正面回答爱丽丝,而是小心翼翼问道:“你找魔女做什么?”
爱丽丝摆弄着疯帽子针线篮里的布料,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要回家啊。”
“你不正在家里么?”
“不,我要回我自己家:一个遥远的地方——呀,好可爱的小裙子。”
爱丽丝发现了疯帽子做的小衣服,惊叫道。疯帽子低声喃喃道:“你还是要离开对么?”随即很快掩去了脸上的失落,道:“喜欢吗?”
“特别喜欢!”爱丽丝点点头,闪进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换了衣服。
“唉,若是一个好天气,我便要在阳光下向全世界炫耀疯帽子给我做的新衣服。”爱丽丝摇摇头,扑上了疯帽子的脸颊,给了他一个吻。
“多谢你了,疯帽子。”
“不客气,我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