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原本在省经阁门外待的好好的,却不想昆仑君急急忙忙的就要找润玉,说什么等不得。不顾邝露在侧,推开省经阁的门,看到自家女儿与润玉待在一起,愣了好一会儿。
转头便与润玉报急“陛下,妖界晔晨被梼杌所伤,我觉得,或许是妖王所为。今日我见到他时,伤的不轻,也便将他藏于昆仑内。”说着还时不时的瞟着自家女儿。
润玉倒也是真的关心晔晨,不过急不得,晔晨虽然想与天界要好,可与天界来往实属不多,或许是因着妖王缘故,不能表达。如今晔晨被伤,最有利的就是妖王与他的长子。
“晔晨是要救的,可将他藏在昆仑……昆仑与妖界太近。”昆仑君婉转着想把晔晨推给天界,润玉又怎么听不明白。
苏觅将事情听了个大概,终究是不好问的,爹爹是不想让她掺和进去,只能等无人时,再去问润玉。
苏觅亲自送走了爹爹,转身去找润玉“润玉,我有事问你。”又瞄了眼邝露,知道润玉是信任着邝露的,也就不在乎她听得不听得了“我在昆仑时,听过爹爹讲妖王与晔晨,可既然是父子,为何杀戮不断?”
润玉倒是不见怪,毕竟是上清天长大的,不问世俗“虎毒食子,妖王坐的是王位,而坐在王位上最见不得的就是不忠。妖王想一统六界,而晔晨却想与六界修好,那晔晨的存在,就是妖王最大的威胁。”
“润玉,我第一次来天界时,就想去天界的银河,不如你带我去吧?”润玉听苏觅的话,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转而扶起苏觅,又示意着邝露不用跟来,两人起身而去。
在路上,苏觅一直回想润玉的话,这才发现原来这世间也并非师尊心中一片祥和的那样“师尊常常教我要心系天下,慈悲为怀,如今发现,入了这六界的局,若不将他人当做棋子,我便是他人的棋子,如何能慈悲。爹爹更是想我一辈子不问世事,只待在上清天才好。”
润玉粲然一笑“许是昆仑君要觅儿一辈子都安安心心的。”苏觅抬头看了一眼润玉,发现润玉在微扬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学着润玉“是啊,也许爹爹是想保护我一辈子,不过现在爹爹也可安心了。”
“觅儿此话怎讲?”苏觅听润玉的声音娓娓而来,心中越发控制不住对润玉的喜欢“因为现在我不仅有了爹爹,还有了润玉。”
润玉觉得此刻的心,或许真的为了苏觅而动,无关锦觅,无关接近,只因苏觅那些个让他暖心的时刻,暖了心,身子就不冷了,身子暖了,心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