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银针却引得数鸟惊飞,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树上滑落,指尖点地,却未发出任何声音,男子恰好落到了马车前,白色的华服在阳光中异常亮眼,但是脸上却带上了一点伤口,正向外流着血,看着面前暗红色的珠帘,男子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兴趣。
“阁下武功实在是不俗。”
清冷的声音略带些邪魅,却让花夭紧绷起了身体。
毕竟,这世上能躲过她的银针的人,还真不多。
一阵风吹起了暗红色的珠帘,花夭看清了男子的面貌,不禁皱了皱眉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夜王驾到,小女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见谅。”
花夭口上说着见谅,却没有任何动作。
听到花夭话,夜君陌略显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有如此内力的竟是个女人。
“你竟然认识我。”
“王爷说笑了,王爷的称号威震八方,小女虽长年居住在深山之中,却也早有耳闻。”
被称作王爷的男子双唇微勾,只当是讽刺,毕竟整个北荣谁不知道他夜王的那点事。
夜王出生时正值盛夏,天空中却突然下起了暴雪,有人甚至传言说自己听到了似有似无的龙吟声,因此,人们都说夜王乃是一鬼胎,因意外降落到了人间,但是生在皇家,邪气惹怒了真龙,必将给北荣带来不幸,
就连夜王的母妃在生下夜王后不久就被安了一个荒唐的罪名,秘密处死了。
夜王的母家卸甲归田,交出了手中的兵权,保证以后再不理朝政,才勉强保住了夜王的性命。
不过,一个没有母族保护的皇子在诺大的皇宫里生存下来,几率能有多大,再加上老天的帮忙...
第二年,整个北荣出现了大规模的旱灾,农民颗粒无收,一些人自然又想到了那个不详的皇子,怨天怨地没有用,那他们就拿皇子出出气,于是各地的农民,政府联名上书,要求处死夜王,还天下百姓安稳的生活。
后来花夭听说了这件事,也只是笑笑,毕竟这就是人性,不是吗?
自己不好过,也不想别人好过,好不愿意找到一个让皇家人不舒服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呢,只不过,恰好是夜王罢了。
后来,夜王终归是没死,不是因为皇帝有多仁慈,而是他觉得,北荣是他的天下,他没必要听几个刁民的话来处决自己的孩子。
后来的后来,夜王被发配到了边疆,奉命守护北荣的天下。
不过,花夭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某男,
穿着一身白袍,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脸上的一道伤口给他偏带来了一种浓浓的邪气。
虽然花夭长年居住在深山,但是手下个个长的都不俗,但是,花夭不得不承认,他长的确实很好看。
夜君陌见花夭说完那一句后,就一直盯着自己,不禁邹了邹眉头。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天空的寂静,夜君陌朝着花夭勾了勾唇,“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定邀小姐去府上小叙,忘到时小姐不要推辞才是。”
看着夜君陌一晃便没了身影,花夭笑了笑,
“一个被所有人抛弃,一出生就被视为不详的皇子,对这北荣能有几分衷心呢,不过,他竟还值得被人下这种毒药。”
“小姐,什么毒药啊?”
“额,回来了,消息发出去了吗?”
“发出去了,不过小姐,马车夫死了,这里离京城还很远呢,我们怎么回去呀!”
“怎么回去?”花夭看了夏雨一眼,夏雨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还有你吗?”
“可是,啊,小姐我不会...不会驾车啊”
“没关系,你马上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