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刚刚买了桂花糕,您要不要尝尝?”
方川樱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眼神黯然无光,过了一会儿道:“我不吃,你给老夫人拿去吧,让娘休息一会儿。”
秦桓知他阿娘身体不便,便也不多说,只吩咐门外的丫鬟好生照顾。
方川樱之前本是这镇上风华绝代的美人,虽出身卑贫,但性子却温和,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不过现在的她已徐年半若,躺在榻上像一朵将近枯萎的蔷薇,她的闺房冷冷清清,唯有铜镜面前有一看起来光泽暗淡,款式老旧的步摇,不过那步摇秦桓从未见过母亲带过。
“祖母,最近可安好啊?”秦桓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充老夫人笑了笑。
“你呀,整天在我这里就这么一句话,怎么,你还盼我不好吗?”
秦桓笑了笑,道:“我哪敢盼您不好啊!我可是日日祈祷您和我娘天天平安呢!”
“对了,阿桓,你娘最近可好?”
“大夫说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症状,现在恐怕不是早期了……”
老夫人听了之后顿了顿,眼里留下几滴泪来。
“川樱她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老夫人拿着手帕不停擦着泪,道:“改天,我也去看看你娘,你这几天要多多陪陪你娘。”
秦桓默认,点了点头。
老夫人又说道:“你娘近日胃口可好?”
“不好。”秦桓忽的眼眶红了,“我本以为阿娘感染的是风寒,只叫她在屋里好生歇着,哪曾想这一躺就是半月,气色也一天不如一天,更别提胃口,吃了就吐,脸颊也愈发苍白。”
老夫人听到后连声哀叹,实在受不住了,便让旁边一丫头送秦桓出去了。
那棵枯死的桃花树旁有一棵很是纤细的杏树,不过年月更迭,那棵杏树已经长的和桃花树一般高了。
现在正是杏花缤纷的好季节,风阵阵拂过杏花,沙沙作响,时不时也会有杏花落下,好生秀丽。冯归坐在杏花树下的一张小木凳上,时不时拿起那把刻着‘阿玥’的剑细细端详。
“阿归,你看出什么了嘛?我都看你大半天了,有什么不对吗?”秦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冯归转头看向她,眼里含笑,无奈道:“我要真能看出点什么蹊跷,倒不如当个除邪道士,了此一生,岂不美哉?”
秦奚原在吃茶,听到此话后,险些将嘴里的茶喷溅出来,废力咳了好一阵儿,却只抬手拍了拍冯归的手,道:“你可别想这些,要真如你所说那般,我也定要将你绑回来不可!”
“为何?”冯归有些疑惑。
“因为……你傻啊,万一被骗了怎么办,你不在姐姐身边,姐姐怎么保护你啊?”
冯归笑了,无奈道:“需要保护的是小奚姐姐吧,一个小姑娘,贵家人的千金小姐,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宝贝大小姐。”
“哎?你别看不起我嘛!”
我也可以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