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秦桓公子来了。”张管家叩门道。
冯归开了门。
好像是秦员外让秦桓来授他剑法。
他走了过去，秦桓站在那丛竹子中间。他的头发高高束起。他很高，站在竹子中间，像是神秘剑客又像是那江湖仙人。
秦桓也朝他这边走来，他眉宇中间有一颗小痣。显得眼睛更加深邃。
“你就是阿归？爹遣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这个小娃子来授剑法？你几岁啦？之前也没有练过剑术啊？”秦桓坐在凳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瓷杯。
冯归只应了应声。
秦桓啧了一声，“别怕，我不会嗔怪你的。你不要紧张。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啊，有一……”
“表哥，你有见过我娘亲吗？”
“你娘亲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平常阿爹罚我们，你娘亲她都会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们。我，你二哥，都是她带大的。不要乱想啦，你娘亲她很好……”
……
“这练剑啊，就是要稳，要快。你先要练平衡。至于如何练这就要看你自己了。”
冯归点了点头，他拿起那把剑，却发现这剑上刻了字，那剑柄上歪七扭八的刻着‘阿玥’这俩字，于是便问道:“表哥，这剑。”
秦桓瞥了一眼道:“小孩子嘛，知道那么多干嘛，你只要知道你拿着这剑，是为了自保。而不是纠结这剑的来历……”秦桓沉默了好一阵。忽道:“那你看着，我如何使剑。”
他拿起剑，先是看了看，然后拿好剑柄，贴合剑柄的弧度，用力使出每一个动作。终于他停下来了。
“啊——阿姐，我很乖的啊……”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语已经听不清了，能听清的只有他的哭泣声。
秦员外之前还提起秦桓是最开朗的一个孩子，老是笑嘻嘻的，有时候特别调皮……
可是不管是多大的人他不可能总是一直开心，就像是秦桓，那个笑嘻嘻的傻子，现在已经哭的不像样子。
冯归在边上站着，他没有去安慰秦桓。也许他就是一个无心的傻子。连他舅舅都能明白的事他却死死不放。
秦桓停止哭泣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他把剑还给了冯归。秦桓两只眼睛特别红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打了一般。额前的碎发也湿透了。整个人看上去特别颓废，就像那没有心的怪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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