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時那人說的是在第三坊接應嗎?”夜秋池轉頭詢問,真澤坐在馬上四處張望。
“是啊。”真澤道,“你看哪邊人多就往哪邊走。”
又在城內繞了許久,夜秋池看到一個侍衛裝扮的人身後跟著一隊人馬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請問是真澤道長嗎?”領頭人向他們走來。
“啊對對,昨日因為些個人原因路上耽擱了,還請見諒。”真澤在馬上擺擺手。
“這位是......?”
“我徒弟,此次帶他來京城見見世面。”說罷真澤跳下馬拍了拍夜秋池的肩膀。
“無妨。”那人向真澤師徒兩人行禮,“請隨我來。”語畢便轉身引領兩人向皇宮方向走去。
“師傅,你排面還真大。”夜秋池看向遠處巍峨的宮門上說到。
“可不。”真澤說話又快步趕上前方的隊伍。
“不過是個街邊的騙子,也不知道皇上是為什麼邀請這人入宮。”譚鶴軒聽著後方的交談內心暗想。
御書房。
“皇兄。”君有期推開御書房的門進入。“皇兄今日找我來有何事?”
“前些日子四弟大敗匈奴,此時你知曉吧。”君未期道,“我已傳消息命他回京。”
“皇兄做事自有主張,我也多年未見過四皇兄了,此次他回京也好讓我們兄弟相聚。”君有期拱手道。
“你就......”君未期剛準備出聲。
“沒有多餘的想法,一切自有皇兄主張。”君有期打斷了他的話茬,“且此次前來,臣弟有一事想請教皇兄。”
“說吧。”君未期扶額。
“是關於國師的,前些年太后向皇兄推薦了現任國師,臣弟以為皇兄不會放權給太后推舉的人。。”
“當時那件事情雖然最後是找出了兇手,但是我養病的五個月內由太后掌權,先是滅了前丞相一家後又是親自處死五皇弟,那段時間內她可謂是權傾朝野。”君未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揉了揉太陽穴,“陶峰便是那時坐上國師之位的。”
“後來我身體漸漸好轉,太后的動作逐漸平靜,怕是慌我會懷疑她。”君未期歎息道。
“太后乃前丞相的親妹,皇兄會懷疑她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君有期還沒說完話,御書房的門便被人敲響。
“皇上,真澤道長已經進宮了,照您的吩咐安置在蒼浪閣了。”譚鶴軒隔著門說到。
君有期的眼神亮了亮。
“知曉了,你先下去吧。”君未期站起身,“有期,你先過去蒼浪閣替我打個招呼,我隨後就到。”
“是。”君有期向他行禮後就快步離去。
君未期把手上的書冊看完,️便起身想往蒼浪閣去。剛走出御書房大門便看到太后向這個方向走來。
“太后。”君未期向上官青竹行禮,“太后今日來御書房,是有什麼事要找朕?”
“本宮是想和皇帝談論如期的事情。”上官青竹道,“怎的皇帝會突然想讓如期回來?”
“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太后隨朕入內詳談吧。”
蒼浪閣。
“哇,師傅,你還真的沒吹牛哦。”夜秋池坐在塌上,腳一晃一晃的,“宮墻上的那些魂體都是來迎接你的。”
真澤拿著手裡的書敲了夜秋池的腦袋,道:“雖說能感受到一部分的善意,但是大部分都還是厲鬼跟著我一路了,受鬼的歡迎,從來不是什麼好事。”
“叩叩。”門被人敲響,君有期站在門外,雙手背在身後想壓抑些激動的情緒。
聽到敲門聲,夜秋池撓著頭上被敲的地方,走去開了門,“誰啊......?”
接著他被君有期拖到了懷裡,夜秋池剛想掙脫束縛,就聽頭上幽幽傳出君有期的歎息,“你們就捨得扔下我走啦。”
“君有期?!”夜秋池驚訝道,“你不是還在東蒼山上嗎?”
“在你們出發的前幾天我便收到皇兄傳給我的訊息了,剛想和你們說東蒼覌裡面就沒人了。”君有期放開纏著夜秋池的手,整理下衣服,就好像剛才那個失態的人不是他。
“你為什麼會比我們早到京城?”夜秋池把人往屋裡拖,“明明我們走的比你早。”
“你不必影射什麼東西。”真澤笑瞇瞇的走到他們中間,“有期啊,你多年沒回宮,不和你皇兄多了解些這幾年的事情嗎?”
“無妨,這幾年宮中雖有官員調動,但大體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君有期說道,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不過我聽聞...太后她前些年有點動作,最後也沒有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哦?”真澤玩味的笑到,“太后?”
“太后?上官青竹?”夜秋池聽罷,陷入思考。
“是,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年齡尚小,後又被送到東蒼覌修行,對朝中大事並不了解。”君有期道,“方才皇兄和我談論道太后在他昏迷的那幾個月內推舉了新的國師。”
“那件事情過後皇帝便開始設立國師一職,為國祈福,推演國運,對於民眾是一粒安穩生活的定心丸,對於官員這個一人之下的地位是牽制他們的工具。”真澤道,“不過既是上官青竹推舉的人...等皇上回復之後,上官青竹便無動作了嗎?”
君有期搖了搖頭:“誰知道呢,表面上雖說沒有太大的動作,但是也不可掉以輕心。”
“第一任國師被莫須有的罪名處死,新上任的國師又是上官青竹的人,皇兄就算有所懷疑,也沒法對其下手,只好放任其行事。”
“那沒人他的底細嗎?這人從哪來的?”夜秋池插嘴。
“太后並無透露太多,現在知道關於他的情報的也只有名字和簡單的生平。”君有期答到。
“我從各處聽來的消息就只有他從小父母雙亡,被一道人收養有一個師姐和師弟。”君有期接著說道,“他的道號,出身的道覌,年齡等信息估計除了太后和他自己以外,宮中無人知曉。”
“我們所知他的名字是。”君有期頓了頓,看向真澤,“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