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凌氏弟子遇袭的消息，聂怀桑便坐不住了。
即刻便赶来福山，要见常霁。
山门前弟子自然将他拦住，可他却不肯走，一直赖在山脚下。
无奈，弟子只好将此事告诉常霁。
闻听聂怀桑到来，常霁不由得皱眉。
薛洋洋道:“公子，聂宗主定是听到咱们传出的消息，当真了，所以才赶来……”
“这个聂怀桑，哪儿都有他……”
“公子，要不……见见吧……让聂宗主一直在山脚等着，甚是不妥。”
常霁考虑了一下，才道:“让他进来。”
聂怀桑被凌氏弟子引进来。
常霁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凌宗主。”他却满脸笑意，进门就行了个平礼，而后落座。
薛洋洋看了看，跟着其他弟子一起出去了，房里只留了他二人。
“聂宗主，”常霁盯着他，“你赖在我凌氏山门前，就不怕传出去有损你玄门仙首的声誉？”
聂怀桑道:“我若不赖着，你哪里会见我？”
“聂宗主，你我并无深交。聂氏与我凌氏也素无来往，你何必如此？”
闻言，聂怀桑却道:“从前，我与福山凌氏，与凌星河的确没什么来往，可这不代表以后没有。凌宗主若是觉得从前没有来往就该生分，那我日后常来走动就是……”
“……”常霁看着他，莫名有些怒意。
这个聂怀桑看着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这小话儿是一套一套的。
“聂宗主，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我闻听凌氏弟子遇袭，”聂怀桑看着他，分外关切，“想着过来看看……”
“有劳聂宗主挂怀，我替门中弟子谢过聂宗主。”
“……”
“聂宗主还有别的事情吗？”
常霁此话已经十分明白。
如果没事，请出门右拐。
聂怀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觉得无话可说。
“既然无事，我这便让弟子送聂宗主下山……”
“凌宗主……”聂怀桑抬起头看着他，声音又低下去，“不麻烦了，我自己下山就是……”
说着，便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转身对常霁说道:“你上次送阿琛的短弓，他很喜欢。那么多生辰礼物，我瞧着他就喜欢你送的那件……”
常霁没答话。
“阿琛说，他想见见凌宗主……向你请教箭术……”
常霁淡淡道:“聂宗主还是另请高明，恕我无能为力。”
聂怀桑看着他，他的神色淡漠而又疏离。
明明两个人距离如此之近，可他却觉得离面前那人好远……
似乎隔了山海……
似乎隔了银河……
“凌宗主，告辞。”
“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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