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洛流年纵是有千万般不舍,但也不得不跟裴玉姚划清界限。
裴玉姚,字琼琚薄帷鉴明月。可是月儿啊,你何时才能引导我找到薄帷鉴呢?
裴玉姚停下来,坐在秋千上喃喃自语,回应她的是习习凉风和皎皎明月。回到将军府,心事重重,她在波光粼粼的清水池边坐着,树木草丛之间促织叫个不停。她只觉心神不宁,却说不出个所以。
这池水格外的平静,即便偶泛涟漪,也像一个冷面人偶尔露出的表情,还是让人觉得没有多少生气。
将军府的大小事务,她几乎都是放手不管的,连带着对府里的下人也没弄清。以前有锦娘,后来还有小葵帮衬,她不必操心。而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她何必操心。
一晃五月就过去了,六月的天虽然时不时发个小脾气,来一阵雷暴雨,但多数时候还是心平气和的笑对人间。
白墨杉离开京城前,竟来了将军府一趟。
含梅太子在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已经知趣的不来了。离歌最近不知忙些什么,也不来了。裴玉姚沐浴洗漱,然后兀自在琼琚台的大圆床上空对红帘,缓缓地沉入梦境。
裴玉姚,字琼琚我还以为,以你的个性,会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白墨杉,字若山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披着深青色批风,他这次比以往更显得拘束。裴玉姚笑了笑,又道:
裴玉姚,字琼琚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人可真是个古板,竟是一点儿玩笑也开不得的。
裴玉姚,字琼琚其实以前的事儿,我的确是做得过火了些。我跟你道歉,希望以后你我还是朋友。
白墨杉腼腆的微笑点头,道:
白墨杉,字若山是我对不起你!琼琚,我……我想问你个问题。
裴玉姚,字琼琚好,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墨杉吞吞吐吐地问:
白墨杉,字若山你心之所属,可是流年世子?
裴玉姚,字琼琚为什么问这个?
裴玉姚其实是想岔开他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她现在实在回答不了。白墨杉回答道:
白墨杉,字若山即便与丞相府结亲,我当时的心里也还满满都是你,都是我们过去几年在临海郡生活的点点滴滴。
裴玉姚,字琼琚那现在呢?
裴玉姚笑着问,其实她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答案了。白墨杉倒是也没有隐瞒,坦白道:
白墨杉,字若山现在我觉得很乱。我马上又要回临海郡,回哪个充满了跟你的回忆的地方。可是,自从取了茗卿,我与她……
裴玉姚,字琼琚你喜欢上她了?
白墨杉点点头:
白墨杉,字若山我想应该是的。
裴玉姚,字琼琚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应该!要不要这么别扭啊!
裴玉姚笑着道:
裴玉姚,字琼琚说真的,斐玉姬这个人虽然我喜欢不起来,但也讨厌不起来。她的确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与你也很般配。再说了,你们俩不都成亲这么久了嘛!你喜欢自己的妻子,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你纠结什么?
白墨杉,字若山可是你……
裴玉姚笑道:
裴玉姚,字琼琚我很好啊!我们的确有过往,但我现在心里的人不是你,我如今的性子,你想必也不喜。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两厢情愿,你能往前看,这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