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婚礼,含梅太子与青松公主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对于这个姿色平平而又不够知书达礼的妻子,含梅太子心里始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后悔。
青松公主夜深了,太子殿下还不揭盖头吗?
含梅太子用喜秤挑掉红盖头,看着这张至多算清秀的脸,他努力用审视昔日看裴玉姚那张同样普通的脸的视角去看,甚至连角度都是一样的,可就是看不出来丝毫的感觉来。
青松公主太子殿下,该喝合衾酒了!
宿栩,字含梅哦,对!
宿栩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青松公主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青松公主太子殿下心情不好?
宿栩,字含梅不会啊!今日是本宫的好日子,怎会心情不好!
青松公主提着裙子走到他身边坐下,为他重新斟了酒,笑道:
青松公主那殿下多喝点儿!
宿栩,字含梅嗯!
青松公主偷偷将藏在指甲里的药放到他的酒杯中,含梅太子一连喝了数杯,脑子已经晕晕乎乎的,青松公主见他坐不稳了,笑道:
青松公主殿下醉了,臣妾扶您去床上休息吧!
宿栩,字含梅醉了?
宿栩红着脸,任由青松公主扶着躺到床上,他迷糊道:
宿栩,字含梅没醉!本宫没醉!
青松公主好,殿下没醉!夜深了,快睡吧!
青松公主将他的鞋脱了,又把他的衣服褪下来,扔在地上。接着,她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枚金簪,刺破了手臂,将血挤到床中间的白绢上,这才脱了衣服,在含梅太子旁边躺下。
狄冬离本是趁试婚大典入宫寻找薄帷鉴,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他本来是好奇这洞房是不是真和哪些嬷嬷教的那样,没想到这青松公主会给宿栩下药,他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也懒得懂,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儿!听说裴玉姚也和洛流年成亲,同样是要在宫里洞房,狄冬离想想就觉得有趣,但他可没有胆子去偷看洛流年的洞房花烛,这位世子殿下可不好惹,如果没有必要,他绝不会给暗影楼招惹这样的仇家。
赫连玟瑄月公子!你还没出宫啊!
迟月樨,字九安公主!
迟月樨见了礼,笑道:
迟月樨,字九安今天真热闹!
赫连玟瑄是啊!宫里许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都是人中龙凤,他们的婚礼同一天办,可算是今年宫中最大的盛事了!
迟月樨忽然问道:
迟月樨,字九安公主,你喜欢什么花?
赫连玟瑄花?当然是牡丹了!国色天香嘛!
迟月樨点点头,吟出清平调。
迟月樨,字九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迟月樨,字九安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迟月樨全身的酒气,在宫里如此喧哗,玟瑄公主生怕招来禁卫军,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人拉到树丛后,小声道:
赫连玟瑄嘘!小点儿声。
迟月樨,字九安呃~
迟月樨如今醉眼朦胧,他看着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他做了一直以来想做却始终没有胆子做的事情,在赫连玟瑄的嘴上亲了一下!整个人傻傻的笑道:
迟月樨,字九安公主!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闹着玩儿的!
赫连玟瑄迟月樨!
赫连玟瑄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亲懵了,她双脸羞红,就要找人带他出宫,迟月樨忽然拉住她的手,哭道:
迟月樨,字九安小琚,不要走!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说好的,你还没有跟我回泗水呢!怎么可以嫁人!
赫连玟瑄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原来,你心心念念的人,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