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子睿和迂秋缓缓皱眉走出。
我急忙上前问：“如何？找到了？”
子睿道：“凌菲。”
凌菲？我的心猛然一震。
她被贬下凡历劫是因为闯入禁地，看来她是为给种噬灵草找合适的地方而入禁地。
“那现在该如何？去找凌菲？”
子睿摇摇头：“此事绝非这么简单。凌菲并未入过无欲殿，我也许久未见到她，她并没有下毒的机会。”
我道：“我去找凌菲，试探一下她，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子睿点头：“好，之后在洛兴殿会和，我们先去找容阳商议商议此事。”
我找了个角落，试着转换气息。
凌菲不比侍卫，她是仙子，我隐藏气息是瞒不过她的。
转息术极难，以我的修为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我仙根尚存，还是想试试。
试了几次全以失败告终，第五次时，我已是气喘吁吁。
总结经验：全身放松，仿佛自己融于这世间，虚无状态时要立即将妖气散出，吸入天地灵气。
等我睁开眼时，我浑身散发出熟悉的仙气。
……
我冲她一笑：“好久不见。我是该叫你方钰还是凌菲？”
她也一笑：“我若在你心中为方钰，那我便是方钰；我若在你心中为凌菲，我便是凌菲。”
“还记得在凡间说要一起采药吧。”
“自然。”
“今日闲来无事，就今日，如何？”
她满脸诧异：“天界哪有草药可采？”
我变幻出一布条，将她双眼蒙住。
“你这是做甚？”
“让你摘再摘哦。”
等离禁地还有几里地时，她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慌张得紧。
我阴森森问：“这气息，你应该很熟悉吧。”
她不言语。
等不可再靠近时，我道：“摘吧。”
她徐徐将布条摘下，大惊失色：“这……这是……”
“禁地。”我替她将话说完。
“你来过的。”
“原来岑熙上仙也听说了，不错，我是因误闯禁地被贬下凡。”
“误闯？呵，说得真漂亮啊。”
“里面就有一片草药，你知道么？”
“我自然不知。”
“不知？那咱们要不要采一株回去，让五殿下看看上面是谁的气息？”
她皱眉瞅着我。
“说吧，为何私种噬灵草？”
“什么噬灵草，我听都没听过。”
“在凡间从医，不知噬灵草为何物？”
“清者自清。”
我真是觉得十分可笑，事到临头还在嘴硬。只是若要毒杀子睿，一株足矣，她为何种了如此之多？
“你说我要是采一株回去，交予天帝，告发你的罪行，天帝会如何处置你呢？”
“不要！”
“你是承认喽？”
她咬牙叹口气：“是！是我！你……莫要告诉天帝。但下毒之人……非我。”
我拿出锁灵瓶，将她吸入。
这锁灵瓶既能吸入魂魄，便也能吸入她凌菲。
我驾云前去洛兴殿。
“凌菲说下毒之人非她。”
子睿点头：“嗯，意料之中。”
迂秋道：“此事真是怪异，二哥平日鲜少得罪人，会有谁想害二哥呢？”
容阳道：“此事唯一的线索就是凌菲，就是看她肯不肯说出真相。还有就是，禁地里的噬灵草如何处理？”
子睿道：“自然得毁掉，凌菲种这么多的噬灵草，自然不只是为杀我。”
容阳点头附和：“唯恐这人是想用这噬灵草，一统六界。”
迂秋：“或许，有一人想给二哥下毒，让凌菲种了噬灵草。又有一人想一统六界，恰好发现了噬灵草，又让凌菲种了更多的噬灵草。”
容阳：“五弟所言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罢，一举止不凡，散发出强大气场的妇人走近。
她似乎满是愧疚之色，看着容阳，缓缓道：“阳儿，不必查了，下毒之人，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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