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偶然间瞧见锦觅正收拾包袱准备离开,心下不解,便开口道。
南昭你这是作甚呐?
锦觅唔……长安那边传来急召,说是熠王重病难治,我好歹也是圣医族的圣女,总归是得去瞧瞧的。
南昭……我会捣药拎包,带上我如何?
锦觅不行呀,姑姑不让你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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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锦觅还是答应了带着我一道,我心下雀跃,却仍谨遵教诲不忘乔装打扮一番。
果不其然,姑姑未曾发觉我,于是,我大摇大摆同锦觅及羌活出了圣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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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候了9年才到长安,可心下之余,却没了那等兴致,锦觅和羌活倒满眼好奇,凡是皆要望上一望。
而后,我们被请进了王宫,却未尝有幸见到传说中的熠王,只因那厮好死不死,躲进了极结实的帘内。
锦觅熠王。
锦觅于前方先行礼,我同羌活随其后,作了个揖。
那一番絮絮叨叨我倒是没怎细听,可此后几日,我们一行人倒是时被留下来给熠王治病。
南昭我瞧这熠王看着也没病呐?
锦觅奇怪的便是如此,我观其脉象沉稳有力,不像患有重病在身的模样。
南昭啧,好生奇怪。
锦觅哎,奇怪便奇怪吧,你们倒是没事,可我是圣女,若是那房账之内的王死了,我的小命便也得跟着玩完儿。
想来倒也是如此,可锦觅许是忘了,若熠王没有被治活的话,我同羌活,八成也是要去给他陪葬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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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因我同羌活并非圣医族的圣女,故而钻了空子四处晃悠。
可待我们这般,几天之后,却发觉锦觅好像有了些许不大对劲的地方。
起初并非多加留意,后来才知原来是熠王现了真面貌,我见羌活瞧那俩人有些许不对劲,便道。
南昭怎么了?
万能炮灰锦觅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熠王呐?
我朝着那俩人四处张望,也觉得万分可疑。
南昭我看也像,王上不前些天才给锦觅编了一个院子的灯吗?
而后,我顿了顿,显然想起了我们圣医族自古以来的规定,再度道。
南昭所以你问这作甚,不会……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果不其然,羌活无奈摆手。
万能炮灰便是如此。
我忙捂住她的嘴,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低声道。
南昭诶诶诶,你小子可先别轻举妄动呐,容我先细细同你分析一回。
南昭也不是我说,你想呐,若你徒然给锦觅下了毒,不仅生疑,而且保不准锦觅九泉之下到那阎王殿告上你一笔,这便不亏大发了嘛!
万能炮灰所以,那该如何?
我阴恻恻一笑。
南昭锦觅素来与我有些怨怼,故而你先将那药给我,待我不经意给其喂下,也好报了我的仇。
羌活果然是个好忽悠的主,见此点了点头,将药递给了我。
万能炮灰那你小心一点。
南昭放心吧,小爷出马,一个顶俩!
我成功拿到了药,往袖口中塞,之后,便哥俩好似的拽着羌活的衣袖带她继续游玩。
其实说这些,到底也不过是我一个不小心动了些许恻隐之心,虽姑姑常教我们得狠心,狠心再狠心,可在同族的性命之前,我却仍做不到袖手旁观,况且,我观这两人,也不像有何私交之情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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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