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雨下来，天气渐渐寒冷，气温迅速下降，也让人赖床的念头只增不减。

　　虞欢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跟肖战聊天。

十二月了，虞欢自我感觉良好的很，她跟肖战，吼吼吼吼，日趋佳境。偶尔已经能用言语调戏一下了。

简单肖战，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怎么办？

　　两人正在胡天海地地扯着话题，虞欢忽然脑子一抽，特别想听肖战说话。

刚有这个想法，来不及多想，手指已经迅速打好这行字按了发送。明明最近都不怎么打王者了，为什手速还是这么快？??

　　既然发了，虞欢就没打算撤回，没看过一个表情包么，“你撤回的是你的遗言吗”。既然想做了，不要怂就是干，大不了被拒绝，whotmcares

　　12月份有个英语四级考试，对，就是明天。虞欢一个被日语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早把之前9年义务教育的英语忘到爪哇国了，说什么也不能裸考，所以她狂刷习题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跟肖战接头了，感觉好寂寞好空虚。

　　男生宿舍里，肖战看到女生发来类似撒娇的话，唇边泛起浓浓的笑意，眸子里的清辉映衬着手机屏幕的光，就像是天际的星辰，清澈透亮。

　　当然，他也知道，那头的女生该是用土匪抢亲的语气说的。他甚至可以想象，女生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说不定还像个流氓一样，腿一抖一抖的。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贼兮兮地笑。

　　事实证明，bingo

简单“喂。”

　　虞欢接的手忙脚乱，一下子收掉二郎腿坐起来，没想到他真的打过来了。

简单“你等一下，舍友在做试卷，我出去跟你打。”

　　听着另一头手脚与床发出的激烈碰撞声，肖战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大概离话筒很近，声音与空气的摩擦声都一丝不漏地进了简单的耳朵。

　　天呐撸，天呐撸，耳朵要怀孕了！

　　平日里肖战的声音总是清亮的，有文化点说，“大珠小珠落玉盘”，带着少年特有的温润质感。而每次他压低声音讲话，真是别有一番滋味，磁性懂吗，这是男人的味道。

　　虞欢内心恨不得咆哮，又自我反思，凑不要脸的，忍忍忍。

肖战“不用了，别出去，外面现在冷得很，我就随便讲两句，你听着就好，不用说话回答我，然后早点睡觉。”

　　虞欢默默地把爬在楼梯上的脚收回来。

　　虽然说北方温度低，但是，南方的冷不是浮于表面，而是入骨，湿冷。还没彻底进入冬天呢，已经需要盖被子了。嗯，虞欢夏天从来不盖被子，即使开了空调。从小人送外号“小火炉”，四肢掌心一直都是热乎乎的。

　　不过，道行太浅，南方的天气一下把她打回原型。

简单“好。”

虞欢用气音回答。

简单“那你在哪，说话方便吗？”

肖战　“方便。”

　　晚上有点冷，潮湿的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雨丝。肖战随手拿了一件外套走到宿舍阳台，外面黑黝黝的一片，几棵落光了叶子的老树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他先讲了四级题目和高中试卷有哪些不同，逐项给她分析，讲着讲着，听着话筒里浅浅的呼吸声，话语一顿，思绪有些飘飞。

　　只是几秒就迅速正常。

肖战“其实你做过了往年的四级卷，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不是有点啰嗦？”

简单“没有没有，你讲的特别仔细，有些地方我真的没注意。”

虞欢迅速打字，想了想为了真实性又加了句。

简单“比如那个ABCD字母排序问题，让我醍醐灌顶，任督二脉尽通。”

　　虽然知道虞欢有可能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但夸张的说法还是让他蛮开心。

　　哼哼，肖战你太肤浅了。

肖战“记得订个闹钟，提前半小时进考场，涂卡笔和耳机一定要带，最好晚上先试一下耳机。”

　　声音像是在暗夜里缓缓流动的乐章，已经带了不自觉的关系和亲昵。可惜，是不会感觉到的。她更加需要的实质性的肉眼可见的进展，就是这么实际没办法。

　　虽然讲只是随口说两句，肖战还是跟她聊了大半个小时，又聊了一会，肖战看眼手表。

肖战“快11点了，可以睡觉了，明天好好考试。”

　　虞欢侧卧着，两只脚轻轻碰在一起，有节奏地敲击，充分表达了她现在精神很亢奋，还不想终止话题。

　　可是，明天早上有考试。

　　最后打出一行字。

简单“那发张你的照片来看看，沾点学霸的福气。”

　　从五楼的阳台往下看，此刻校园里已经几乎没有人在外面了，几盏路灯昏黄，手机屏幕的光微亮，缀得夜色都斑斓精彩。

　　就着微暗的光，肖战现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肖战“明天考完吃庆功宴。那，晚安。”

　　手机振动，虞欢打开照片。

　　那边光线不好，他的脸就印在那灯光之下，明明灭灭的看不清透，只唇角一抹笑意，柔和又温暖。

简单“晚安。”

　　手指在屏幕上流连，只打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