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我发现我居然在姑姑家里。
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连滚带爬地来到镜子前,脖子上有浅浅的刀痕,脖子后有阵刺痛,表明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假的,所以,最后救走我的人是谁?
我习惯性地把手塞进裤带里,发现裤带里有张纸,我把纸掏出来看,上面有一个地名:吴山居。
吴山居?这是什么地方?
我连忙拿出手机来百度:吴山居在杭州。离成都约27公里,有点远啊,不过事情的眉头有了,就抑制不了我的好奇心了。
耐着性子过完了国庆,我便买了一张飞机票,还跟老师请了长假,大学请假就是简单。
行李不多,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就是我的家当了,上了飞机才意识到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坐飞机,不由得兴奋起来,看着如同棉花一样的云朵,我觉得我的心情好到起飞。
好不容易安抚了我躁动的心,我也渐渐陷入梦乡;乱流把我从梦中惊醒,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我的天,好不舒服的感觉。
等到飞过乱流,我舒了一口气,旁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正在睡觉,怀中拿着一个长长的黑袋子,我丢,有点帅啊!
我的心情又波动起来,看着他的侧脸,我感觉好像见过他,但是在哪里见过呢——我就不记得了,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但是他那个袋子,好像……想着,手就伸向了那个袋子。
“嘶——”边都没挨到,手腕差点断了,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把手抽回去,连忙撒谎道:“你干嘛,我就是想让你让让我,我要上厕所。”
那人皱了皱眉,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目光留在了我的脖子上,不带一丝感情地问:“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我摸了摸脖子,脖子上挂的是我的吊坠,对他说:“吊坠啊,小时候就挂着,应该是个铃铛,但是它不会响,青铜制的。”
那人没有说话,还在看着铃铛。我用手挡住,说:“怎么?想要啊?”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继续抱着那个黑长袋睡觉。
我吃了哑巴亏,有点不服,继续搭话道:“你也去杭州啊?我也是,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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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拍了一下他,想吸引注意力,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在和你说话呢!”
他还是毫无动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死了,还想抱怨几句,强大的气流把我想说的话硬生生给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