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川妖力的缘故,那雏菊得以保存,就被沈卷耳那么带了回来。
房间还是原样子,陆江月在床上睡的死死的,阿镜坐在床边荡着两条腿。
见他们回来,阿镜期待得看向白川,“怎么样?秦昭他……”
“他好着呢,”沈卷耳笑笑,“他在不咸城当了一辈子的大夫,一生救死扶伤。”
想来是这般美好的结局,阿镜不禁笑了笑,“那就好,他喜欢当大夫。”
白川看了一眼熟睡的陆江月,转头对阿镜说:“之前说的我们做到了,该你兑现诺言了。”
“我知道,”阿镜面对着沈卷耳,伸手点住沈卷耳的额间,嘴里念念有词。
沈卷耳听不清他念的什么,只觉得额间微微发热,过了一会儿,一切恢复平常,阿镜收回了手。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锁魂镜将会听命于你,誓死追随,鞠躬尽瘁。”说完这句,阿镜变回镜子的样子躺在沈卷耳手中,那淡蓝色的光芒莹莹绕绕,镜身包裹着不同以往的光泽。
白川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就送沈卷耳下了楼。
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看着正迈下台阶的白川。
“谢谢你,白川。”
“嗯?”
楼道里的灯已经不太亮了,昏黄的光圈打在白川的头顶,“谢我什么?”
“嗯……”沈卷耳想了想,“谢谢你救了我。”
“嗯。”白川轻轻点头,“快点进去吧,早点睡。”
沈卷耳点头,开门走了进去。
其实她要谢的远远不止这些。
沈卷耳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个白淑然以前养花用过的花瓶,把那朵野雏菊插了进去,就放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每当有风吹过,野雏菊花瓣颤动的时候,她都好像能闻到那股中药味。
假期终于过去,没了阿镜的骚扰,陆江月在最后几天终于睡了个好觉,整个人又变得生龙活虎。
在开学前一天的时候,他还揪着沈卷耳在自己家补作业写试卷。
鉴于沈卷耳的学业问题,白川对她的管理宽松了些,学会了锁魂镜的口诀之后就没教她别的东西。
沈爷爷那边还是音讯全无,沈时和白淑然也看起来毫不担忧的样子,虽然沈卷耳还是一无所知,不过好在这也说明爷爷并没有什么危险。
开学之后白川还是住在陆江月家里,因为整天无所事事就开始了学做菜,照着网上找来的菜谱做还难不倒他,很快就承包了陆江月的伙食问题,沈卷耳偶尔也会跑来楼上蹭饭。
白川的厨艺是真的没话说,愣是让陆江月和沈卷耳这俩货在高三这个使人消瘦的阶段给吃胖了,害得白淑然天天怀疑沈卷耳整天不学习光顾着吃了,连零花钱都不给她了。
没了零花钱她只能拉着白川让白川给她做好吃的,导致自己天天待在陆江月家里,白淑然又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和陆江月谈恋爱了,还不止一次的找过陆江月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