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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水从水龙头里喷涌而出,零零散散的水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打在洗手池底中发出哗哗的声响,溅开一片涟漪。
林斯年摩挲着手,将手上的血迹揉搓干净。
小川锦岫在一旁等着,手臂上挂了她早上怕寒而带来的藏青色的外套。
“夏天快来了啊。”小川锦岫用手遮挡住太阳,耀眼的光从食指和中指的缝隙里透露出来。
林斯年甩甩她细白嫩肉的手,同小川锦岫站在一起。“五月份都要来了。快期中考了吧。”
“阿西,一谈到这个就心痛!”小川锦岫愁眉苦脸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话说龙马的眼睛没事吧?”
“眼珠没有伤到,就是眼睑伤口的位置肿的厉害,外加上学校急救包材料不足,最好还是比赛后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林斯年云淡风轻的谈道。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越前龙马那道长长的伤。
“会留疤吗?”
“可能。”
“啊?!”
“骗你的。”林斯年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不去看比赛吗,还有空来陪我洗手。”
“反正有鹤田树野的视频,我回家慢慢琢磨去。”小川锦岫心安理得的扯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斯年,我刚刚真想魂穿到你身上!”
“哈?”
“你没发现你刚刚和龙马的距离很近很近吗?!而且龙马一直盯着你看!”
“有吗……”林斯年双手摸着脸颊,似乎被太阳晒得有些烫了。距离很近吗……好像有点近。
后知后觉的女孩浑身着火一般,害羞得滚烫起来。小川锦岫似乎没有发觉,还一一列举着她刚才想魂穿的理由。
啊嘞,好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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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乖乖地闭起左眼,另一只眼睛则俏皮的睁开。这一次的女孩似乎没有那么靠近了,只是涂有药膏的手轻轻在他伤口上来回摩挲着。
头发总算用粉红色的缎带扎起来了,平静如水的眼眸里荡漾着全神贯注。刚洗完澡的女孩和早上又不太一样。皮肤显得更加光滑湿润,薄唇水灵灵的和被雾气吻红的小脸颊。
越前龙马曾细致的观察过林斯年的手指,细细长长的,像雨后新出的笋尖芽。
不知是女孩的手还是药膏,冰凉的覆盖着炙热的伤口,仿佛夏日炎炎中遮住太阳刮大风的那阵阴凉。观察的灵巧的手,宛如春燕在云中飞舞。
林斯年的心并不如表面上的平淡,反而愈来愈叫嚣。脑海里有一处大喇叭接二连三的重复着小川锦岫的揶揄,群马踏着良心奔驰。
她懊恼万分,怎么就主动要求帮越前龙马抹药了,果然帅哥的脸就是迷魂药。
“这么久了,头发还没干吗?”林斯年瞥着越前龙马湿漉漉的头发,一滴水珠顺着鬓角滑下,延着他的锁骨,流进衣领里。
“啊,可能吧,待会再吹一下好了。”越前龙马云淡风轻地回答着,不为所动。
“笨蛋,小心感冒诶。”林斯年重新为越前龙马罩上眼罩,避免伤口感染发炎。
瞧着男孩一副毫不挂心的模样,她公报私仇地弹了一下他的脑壳儿。
“嘶……好痛。”越前龙马捂着额头,五官揪在一起。
瞅越前龙马的痛苦样,林斯年心满意足的笑笑,她提着她的包,转身要离开房间。
突然,床上的越前龙马立起身来,抓住林斯年的手腕,措手不及的女孩踉跄着,惊奇地扭过头。
“啪。”细微的弹脑嘣,林斯年也吃痛的捂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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