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点名的人可以开始背演出词儿了,”高峰站在讲台上,手边一摞儿小册子,“以后每天背一个节目给我听。”
“大概就是青年队上场的名单了吧?”
“看来是。”
底下人议论纷纷,上一批已经结束,就是周航,李众军他们,这一批也没多几个人,刘佳,栾鸢,高淋浩,侯钦耀他们。
栾鸢拿到本儿,冲着发本儿的高叔很欢快的一笑:“谢谢叔!”
“不谢,小小栾。”
栾鸢还挺喜欢这个小名。
下了课,高峰还特地将她拉到一边儿:“呢,这是你哥当时用的小册子,让我来带给你。”
“哇,”栾鸢翻了翻,“好像更全一些。”
“你哥可是把所有听到的全都记这里面了。”
“嗯嗯,谢谢叔儿,我一定好好背!”
高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超过你哥,我支持你!”
“好嘞!”
远处的栾云平打了个喷嚏。
“哥你怎么了?”岳云鹏回过头看他。
“嗐,也不知道怎么的,鼻子有点不舒服。”
栾云平手中揉着的核桃不觉间停下了,眼睛也空空的望向窗外,栾鸢可以上台了。
谁做她的搭档呢?
“栾哥,这个你帮我搬一下呗。”
“哦行,来。”
栾鸢的周末是传习社,不过这可比辅导班有意思多了。今天没有去学校旁边的小剧场,而是跟着传习社没有演出的演员去的广德楼剧场,有侧目帘,看着方便。
今天没有哥哥,也没有师父,有的是三队的孔云龙师哥,当时他的搭档还是阎鹤祥师哥。
这俩师哥她并不陌生,都是师父很喜爱的,玫瑰园里常能见到。
当然这里头最熟的还是孟哥,然后三队还有大白师哥。
“小小栾,周宝宝!”孟鹤堂开心的跳过来:“鸢儿,今天怎么来啦!”
“和传习社的哥哥们来的,”栾鸢道,“九良哥哥说这儿有侧目帘,看的更清楚些。对了哥哥,你们今天晚上演什么吖?”
“打灯谜。”
栾鸢将书包放下来,拿出自己亲哥的本子和笔:“您们说,我记着!”
张鹤伦很好奇,凑过来看:“呦,栾哥的字竟然那么秀气。”
“我哥的字儿可好看了。”栾鸢笑着翻了几页,“诶,这是高叔叔写的吧?”
是蓝笔写的,哪儿应该注意语调,哪儿注意节奏,全都给哥哥标上了。
“哎呦我该上场了!”张鹤伦系着领口的扣子赶紧往上场门走,一旁孟哥又看向远处:“杨亦帆!这儿!来这儿坐着!”
后台还真是热闹,也真是忙乎。
栾鸢回头看去。
这不就是上次和自己不小心对视的小男孩儿么?
“栾鸢,这个哥哥呢,就是即将成为你于大爷三徒弟的杨亦帆哥哥。”
“哥哥好。”
孟鹤堂笑道:“也算是你师哥了,算来算去,应该在你前头拜师。”
“师哥好。”
“她就是栾云平的妹妹。”
“师妹好。”
“这个哥哥比你大两岁,相声进度呢比你快一些,马上能上台了,你可得好好加油。”
“孟哥,没有没有。”
孟鹤堂一直都是笑着,有什么忙都去帮,在后台走来走去,留下九良他们三个面面相觑。
“我们坐这儿吧。”九良用扇子点了点旁边的椅子,将大褂从包里掏出来。
学员蓝,还挺好看,至少栾鸢真的很想有一天穿着这个上台。
“打灯谜呢,要注意使相,疑惑的表情一定要自然,不能太作怪。还有一点啊……”
“节奏”“节奏”
栾鸢和杨亦帆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能异口同声还可好玩儿,都笑了。
“对啦,就是节奏。”九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表摘下,拿着大褂往更衣室走去。
“于大爷收徒弟按科收么?”
“没有,都是直接给艺名。比如郭麒麟师哥,原名……你懂的,冯照洋师哥有一阵子也叫冯阔洋。我师父想让我叫杨帆。”
“也挺好听的。”
“不过表演上台随便用哪个都可以。”杨亦帆看向舞台上:“孟哥开始表演了。”
“这个节目确实,看着简单却不好演。”
杨亦帆点点头:“捧哏很重要,要兜着节奏,要掌握惊讶和疑惑的表情,还得做到每次都不一样,否则观众看到后面就没意思了。”
(我不懂相声,随便写写哈)
孔云龙师哥和阎鹤祥师哥演的是洪洋洞。
“师哥,这里……”
栾鸢问了许多问题,杨亦帆都对答如流,基本功那是相当的扎实,知识面也是相当的宽广。
栾鸢在本子上用绿色的笔写了自己的标记。
演出结束后,孔云龙和阎鹤祥下台,路过栾鸢都没忍住揉揉她的头,栾鸢和杨亦帆站起来也笑着回应着给了他们大拇指。
孔云龙师哥却是没走,留下来和前两场的演员说哪儿还演的不好,还留下一个查了贯口,那个演员却是磕磕巴巴,没怎么背熟。
这段贯口是刚刚上台演的,台上就没演好,还被观众倒了喝彩。
孔云龙眼见着有些生气:“这个可是基本功,这一段时间眼瞅着你台上的表演越来越差,栾鸢都比你背的熟。栾鸢,你来背一遍!”
栾鸢被点到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三哥这样会不会太拂了人家的面子?自己真的流利的背出来会不会太出头?
张鹤伦拍了拍她的肩:“我也没听过你背呢,背一个我听听看?”
栾鸢感激地看了张鹤伦一眼,接着很流利的背完了。
孔云龙转而看向那个年轻的小演员:“听到了没有,明天背给我听啊,背不出来你给请吃饭知道没有。”
“诶诶好嘞,三哥。”
“去去去,你看你满脸汗的,我有那么吓人嘛?快去擦擦。”
“好嘞哥!”
每个队长都很有威严啊,三哥私下里可是很爱笑的。
“你三哥不严一些怎么管得住下面的人啊,你说对不对?”张鹤伦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不过呢,大家都知道,没有人会小气到因为这个闹脾气的,指出不足是为他们好。”
张鹤伦知道栾鸢想的是什么,笑着走了。
忆裳集美们,我今天晚上好难过,喜欢德云社好累,我好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现在的我好奇怪,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可是我不舍得,我希望我自己能喜欢,矛盾的心理让我好痛苦,我真的好想继续喜欢德云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