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渝因淳于敏发生了那样的事,还差点没了清白。本来就看哪哪都不顺眼,这下更没有什么理由再住在这里了,索性跟着陆绎回了官驿,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二人死活想不通严世蕃为何要借着“司马长安”这个名号迎娶民女,他原本的身份不香吗?
岑福查到消息,发现严世蕃之前娶的两个女子都与一块土地有关,而且紧连着淳于家的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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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绎和宋北渝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等到了地方才发现那竟然是个矿脉!
宋北渝“这严世蕃不会是私吞铁矿吧?”
宋北渝“得多少银子啊?”
宋北渝感觉心在滴血,这要是他们宋国公府的该多好啊,这么大一地肯定够她逍遥一辈子。到时候雇一大帮人伺候她,还给别人打什么工啊?!
陆绎面色凝重,微微摇头。
陆绎“难以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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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绎生擒了个负责探测矿脉的小工,本来还带着去查看矿脉的,结果刚出小道就被埋伏的严世蕃给逮了个正着。
不过严世蕃也没为难他们,只是冷嘲暗讽几句就放了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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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庭.
……
宋北渝托着腮帮子,一脸忧愁的看着陆绎。
宋北渝“怎么办?被严世蕃发现了,就凭他那个性,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她还年轻,可不想把命白白赔在严世蕃那个老变态的手上!
陆绎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紧皱着眉头。
陆绎“我现在只能将司马长安私开矿脉的事上书给了皇上。至于严世番和司马长安实为一人的事情,我们没有证据。”
宋北渝突然喜笑颜开,从石凳上蹦了起来。
宋北渝“要不……我们给父亲和陆伯父写信吧!”
陆绎面露不解。
陆绎“什么?”
宋北渝伸手戳了戳陆绎的脑门,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
宋北渝“笨!我们可以让他们弹劾严世蕃侵吞公款啊,舅舅肯定会派人来调查,由此可以牵出他私开矿脉的这件事,怎么样?”
看着冒着星星眼的宋北渝,陆绎只感觉三叉神经更痛了,他伸手把她按回石凳上,揉着眉心道。
陆绎“我看你才笨!”
陆绎“严世蕃既然敢开采矿脉,势必已经做足了万准备,能保证不被旁人发现。”
陆绎“若我们贸然行事,父亲和宋伯父两道折子上去,万一一击未中怎么办?先不说皇上会不会怪罪,此举已经打草惊蛇,废了!”
宋北渝这么一想也对,若是到时候兴师动众的,啥也没查出来,这“欺君”的罪名可不小啊。
宋北渝“是哦……”
这伤兵八百,自损一千的事还是别做了。
宋北渝扶额沉思,那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等着严世蕃打上门来吗?
陆绎“这事你别管了,我来想法子,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陆绎也是苦求无门,但他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前往不要把宋北渝牵扯进来。
于她,于他,都不好。
宋北渝果然一脸不忿,就差掀桌子了。
宋北渝“那怎么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犯险。”
陆绎也是动了怒,没给宋北渝留下半分余地。
陆绎“这事儿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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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绎和宋北渝闹得不欢而散,但他还是坚持送她回房休息。
宋北渝嘴撅的老高,回房正准备关门却被陆绎伸手拦住,她怒吼道。
宋北渝“做什么!”
陆绎“以后……如今日一样危险的事情,你不要再参与了。”
宋北渝瞬间暴走,就差跳起来揪着陆绎领子质问了。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宋北渝“为什么?”
宋北渝“陆绎,你给我说清楚!”
陆绎掰开宋北渝的手指,抚平褶皱的衣襟,一字一句道。
陆绎“我不想你再陷入危局。”
宋北渝不停后退,最后抵在木门上。
宋北渝“我不明白,之前你都……”
她不明白,今日不过是被严世蕃带了围了一会儿而已,之前更凶险的都有,怎么就成这样了?
陆绎“你跟我一起只会拖累我,倒不如我自己面对,反而更轻松些。”
宋北渝喃喃自语道。
宋北渝“我不是……”
却又在顷刻间爆发,朝陆绎怒吼道。
宋北渝“我说过,我不想也不会成为你的包袱!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足,但我会改进会努力,我不会拖累你的!”
宋北渝说得撕心裂肺,眼泪也瞬间肆溢,伏在陆绎肩上,哭得像个泪人。
宋北渝“我会慢慢走向你,虽然步子会很慢,但它……是坚定的!”
她知道她跑得很慢,但追陆绎贼快!
陆绎拥住痛哭不止的宋北渝,心中也锐痛。
陆绎“你从不是我的包袱,是依赖,我的依赖。”
犹豫良久,终究还是说出了他的担心。
她既是他的生路,亦是他的死途。
他只是太害怕,害怕她离开他。
我想拥抱你,即使山河阻拦,风雨交加,旅途遥远,我都可以跨过重重困难,找到你。
你知道,我从未惧怕奔赴,唯独你不爱我,会使我连迈开步子的勇气都没有。
季如许明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