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矣

袁今夏扶着虚脱的宋北渝往杨程玩房里走去。

袁今夏“小卷，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晕船。”

宋北渝“这事不怪你，怪我，都怪我没把事儿说清楚。”

这回，是真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袁今夏“不怪你，怪我！”

宋北渝“得得得，咱俩再这样就没完没了了，咱俩一人一半。”

袁今夏“嘻嘻嘻！”

袁今夏“对了，咱们先去师傅房里议事，你待会儿还有什么安排？”

宋北渝“嗯......完了之后得去看看小陆。”

袁今夏“怎么，你又惹到他了？”

宋北渝“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袁今夏“你俩的事我也知道点，好好安慰你家那位去吧。”

宋北渝“那你家那位呢？”

袁今夏“去你的，还没来呢。”

宋北渝“那，什么时候来啊？”

袁今夏“谁知道呢，等着日子吧。”

袁今夏“来，到了。”

袁今夏抬手扣门，得屋内回应，才伸手推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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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横躺于锦塌之上斜撑着脑袋，还有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为他捶腿。一旁的侍女剥好了葡萄，小心翼翼的递到严世蕃嘴边，严世蕃心不在焉的张口吞下，半眯着的眼睛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这时，突然有人上前拱手行礼:“小阁老。”

严世蕃懒懒的抬起眼皮，语气颇为玩世不恭。

严世蕃“去提醒黄郁，就任蓟辽都统前，把答应给我的那幅《清明上河图》拿来，我等得烦了。”

那人语气极谦卑:“好，我这就叫人催催他。”

严世蕃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庸散懒慢，可语气却已经变了。

严世蕃“告诉他，官，我既可以让他升上去，自然也有办法让他掉下来。”

严世蕃“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

“是，小阁老如此器重他，我一定会派人把您的这些话一字不漏的给他传过去，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画送过来。”

严世蕃嘴角微微一勾，向那人招了招手。

严世蕃“喝酒。”

那人点了点头，忙不迭的行礼道谢:“谢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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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陆绎颇规矩的坐于主位，杨程万则坐于下座，大杨立于一旁。

宋北渝原本还打算等这儿的事了了，再去好好安慰自家小陆一番，谁知小陆竟然也在杨程万屋里，不过倒也省事，不必再跑一趟。

宋北渝“小陆，衣服换好了？”

陆绎点了点头。

陆绎“嗯。”

袁今夏探究的目光不断的在陆绎与宋北渝二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青天白日的，换哪门子衣服？！

袁今夏“换......”

袁今夏刚想开口询问，杨程万却在此时开口了。

杨程万“夏儿、岳儿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

袁今夏有些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却又被拉了出去。

见袁今夏与大杨两人皆出了房门，宋北渝觉得尴尬，指了指自己。

宋北渝“那我呢？”

宋北渝“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陆绎思虑片刻，把问题抛回给了宋北渝。

陆绎“宋经历以为呢？”

宋北渝尴尬的笑了笑。

宋北渝“我先走，先走。”

宋北渝的脸很臭，真是个渣男本男，前几天还和自己谈情说爱、浓情蜜意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让自己走，不是渣男是什么？！

宋北渝推门而出，发现门口站着袁今夏和大杨两个，宋北觉得不对，这俩走的比自己早，怎么还站着这儿？

宋北渝“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走吗？”

袁今夏一把拉住宋北渝。

袁今夏“你还真打算走啊，死皮赖脸留下哪有听墙角刺激啊。”

宋北渝“难怪你们刚才走得那么痛快，原来是......”

袁今夏“嘘！”

宋北渝跟着袁今夏、大杨二人一起偷听墙角。

屋内的陆绎刚想开口，却被杨程万给打断了。

陆绎“前辈......”

杨程万“陆大人，稍等片刻。”

杨程万起身开门，门外偷听三人组被打得措手不及，直接摔了个老太太钻被窝。

袁今夏挣扎着爬了起来，干笑着。

袁今夏“哈哈哈，师傅......”

宋北渝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宋北渝“嘿嘿嘿嘿......”

大杨更是上下兼用，囧的很。

杨岳“爹......”

杨程万一脸我就知道，语气颇深。

杨程万“你们两个天黑之前务必把这艘船好好了解一下，要做到心中有数。”

袁今夏“师傅......”

陆绎本是随便一扫，竟发现宋北渝也在。

果真是近墨者黑，自从和着袁今夏走进，他原本的绝世可爱小北渝就走丢了。

尽管偷听三人组有两人都有任务在身，但偷听三人组依然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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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前辈，快坐吧。”

杨程万道谢，坐了下来。

杨程万“谢大人。”

陆绎“家父曾经提过，当年在锦衣卫之中，您的追踪术无人能敌，堪称一绝。”

门外的偷听三人组无一不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袁今夏“不是吧？！”

袁今夏“小卷，你和陆绎走得那样近，你知道吗？”

宋北渝“不知道啊，我现在跟你们一样也被赶出来了啊。”

袁今夏“可是......”

宋北渝“可是你个头啊，快听！”

陆绎若有若无的扫了房门一眼。

陆绎“先下后继有人，也是件好事。”

杨程万“哈哈哈，令尊身体可还好？”

陆绎颇担忧道。

陆绎“还是老毛病，一累就心口疼。我也曾多次劝说过，但他始终听不进去。”

杨程万“哈哈哈，令尊是个有骨气的人，怎么会轻易服老呢？”

陆绎“是啊，每当家父闲下来的时候，都会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他一直希望您能再回去帮他呢。”

杨程万“指挥使大人的知遇之恩，杨某没齿难忘。只是今生恐无法报答，我现既老且残，早已没了当年的才能，如今只是在衙门里混混日子，不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陆绎“前辈，次事不急，您不用匆匆下决定，此番扬州之行，还要仰仗您多多提点。”

杨程万“经历大人客气了，岂敢。”

陆绎“对了，家父还托我给您带句话:‘死者已矣’”

杨程万听到这四个字脸色顿时变了，陆绎也不是瞎子把杨程万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赶忙告了辞。

陆绎“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告辞。”

杨程万“陆大人，慢走。”

杨程万此时心不在焉，思绪完全被那四个字勾去了，陆绎也不多作言语。

季如许好像只有晚上才灵感爆棚。

季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