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
“鬼王殿下,您怎么来了?”陌琴上前迎接,寒子夕匆匆而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见鬼了不成,不对啊,他自己就是鬼啊。
“醉月呢?”寒子夕间大殿上空无一人急忙问。
“呃...”陌琴来不及回答,上官醉月就踏入大殿。
“你动作倒是快。”上官醉月冷冰冰的看了寒子夕一眼,挥手示意陌琴退下。
“那可不。”寒子夕微微喘气。
“你那妹妹,下手挺狠的啊。”上官醉月日走到棋盘边坐下,拿出一颗黑子又在棋盘上走了一步。
“我这不马不停蹄赶过来想为你医治你的红颜,你倒好!”寒子夕翻了个白眼,也跟着坐下,看上官醉月这个样子估计也用不到他医治,“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你妹妹,动了不该动的人。”上官醉月头也不抬,眉头微微拧着,又走了一步白棋。
“别,不过同父异母,”寒子夕顿时满脸嫌弃,“但是你向来不过问这些,居然也会怒发冲冠为红颜?”寒子夕嘴角微微勾起,调侃道。
上官醉月抬眼看了眼寒子夕,不做声。
“啧啧,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和苏瑶儿有一腿。”寒子夕摇摇头,抢先一步下了黑子。
“寒戈呢?”上官醉月沉声。
“被上官灼阳弄了个半死不活。”寒子夕摇摇头
上官醉月起身,冷冷地盯着寒子夕。
寒子夕只觉得周身被煞气压的难受,抬眼对上上官醉月的眸子犹如掉入万丈深渊,“你不会想杀了她吧?”
上官醉月不语。
“我是没意见,不过她毕竟是上官灼阳的未婚妻。”寒子夕耸了耸肩,站起身,拍了拍上官醉月的肩膀。
上官醉月冷哼一声转过身,很是嫌弃寒子夕的触碰。
“哎你...”寒子夕话还没讲完,管家就端着熬好的天莲恭敬地站在大殿外,“尊主,天莲熬好了。”
“嗯,给我吧。”上官醉月端过汤碗,“备上好的茶糕。”
“是。”管家微微低头,心想这尊主对那姑娘真是好,上次尊主半夜去天宫也带着茶糕,莫不是也是为了这位姑娘?
“哎?上官醉月,兄弟们九死一生摘回来的天莲,就被你..熬..熬成汤了?”寒子夕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碗晶莹的汤,上面还浮着几朵白色的花瓣。
上官醉月不语,端着汤就向寝宫走去。
寒子夕喊他,也不回头,只能快步跟上。
上官醉月轻轻将苏瑶瑶捞入怀中,温柔的吹着汤,搅拌许久才乘起一勺,缓缓喂入苏瑶瑶口中,一勺下去见苏瑶瑶没有吐汤才满意的乘第二勺。
“哎呀呀呀呀!上官醉月!”寒子夕惊叫着冲进来,指着上官醉月恨铁不成钢,“这天莲,就喂给她!?”
上官醉月抬头对上寒子夕炽热的目光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别吵。”,又继续低头喂汤。
寒子夕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直到上官醉月将一整碗天莲都给苏瑶瑶喂下去。
上官醉月将苏瑶瑶放下,替她盖好被子,温柔的神情从脸上消失,“你在走下去,本尊不保证你还能体会到双脚落地的感觉。”
“你看看你,现在对我都这么狠心!哼!”寒子夕指着上官醉月,“你别被这个小狐狸精迷惑了!别当我没提醒你!”说罢,寒子夕转身拂袖气呼呼的走了。
刚出大殿就差点撞到端着茶糕的老管家。
管家和寒子夕行礼后端着茶糕来到寝宫门前,“尊主,茶糕您实现在用还是?”
“放进来吧。”
“是。”
管家推门而入,将茶糕放在茶桌上就离开了,虽然隔着屏风,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们家尊主坐在床榻边呢。
天宫。
上官灼阳一人独自在云雅院内喝着酒。
“瑶儿...”上官灼阳拎着酒壶撑在桥上,看着桥下湖上的荷花,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在阳光明媚的早上,坐在石头上哼着小曲,脱了鞋袜戏水的小顽皮。
上官灼阳隐约听到背后有声音,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那张同样倾城的脸庞,一袭白裙,竟与苏瑶瑶有几分相似。
上官灼阳片刻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闪烁的目光再次变得无神。
“你怎么来了?”
“怎么,害怕我看到天帝陛下的糗态?”白池走上前同上官灼阳并肩。
上官灼阳正欲再灌自己一口酒,谁知白池一把抢过酒壶,一饮而尽。
“哈~舒服。”白池深了个懒腰。
“没劲。”上官灼阳打掉白池伸展的手。
“今早的事我可是都听说了啊。”
上官灼阳不语,他满满的自责。
“其实,是苏瑶儿自己不懂事的,她的确顶撞了寒戈,你的未婚妻。”白池苦涩一笑
上官灼阳眸子一沉,真的是瑶儿.....不懂事么.....
白池看出了上官灼阳的犹豫,轻松一笑,“你自己再想想吧。”说完白池便离开了。
上官灼阳摇了摇头,脑海浮现出苏瑶瑶那张惨白的小脸儿,他恨不得敲死自己,刚刚听到白池那些话怎么可以在这种问题上犹豫。但一想到上官醉月抱着她离开,苏瑶瑶甚至紧紧攥着上官醉月一缕头发,上官灼阳眉宇间不自觉地透着狠厉。
地府。
冰冷的青石板地上留下骇人的长长红色血迹,直直延伸进阴阳院——寒戈的寝殿。
寒戈痛苦的坐在地上,扶着床的边缘,用仅存的力气掏出枕头底下的还魂丹服下,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才感觉稍微好一点,她目前没有力气爬上床,该死的寒子夕,竟然只是将她送回地府大门口!寒戈头发也乱了,血粘在脸上手上,衣服上也结了血块,狼狈不堪。
上官灼阳,下手真狠,但是那个小贱人大半条命算是没了。
寒戈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抱着苏瑶瑶的男人是谁,长得和上官灼阳这么像,又能如此轻易的从上官灼阳那里带走苏瑶瑶。
寒戈虽然是鬼界公主,但因为从小与上官灼阳一见倾心,隔三差五偷跑上天,除了她哥和上官灼阳,还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三尊会,鬼界就是他们,天界是上官灼阳,难道...那个男人就是魔尊,上官醉月?上官灼阳的哥哥?
应该错不了,那样狠厉的手段,诡异的法术,虽然了解不多,但是听闻魔尊冷酷无情更别说对一个狐妖,苏瑶儿什么时候招惹上他的。
寒戈想着,头脑剧烈的疼痛。
“砰!”房门被狠狠踹开。
寒子夕缓缓走进,在寒戈身边蹲下,帮寒戈疗伤后又给她喂了三两颗丹药,寒戈看着寒子夕。
寒子夕冷漠的开口,“你还不能死,上官灼阳的未婚妻。”
“我的事你不用管。”寒戈别过脑袋。
“我也不想管,但你的作为影响着整个鬼界!你知道今天那个女孩要是死了,不说上官醉月,就一个上官灼阳就差点把你弄死。”寒子夕拎着寒戈的领子,怒将她甩到床榻上,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