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则和蓝曦臣并排而立,这次两人连神情都有些像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思索如何应对水行渊、如何向彩衣镇的镇长交待诸多事宜,蓝文卿过来,三人平视前方。
对面迎来一只吃水极重的货船,船上压满了一筐筐沉甸甸的金黄枇杷。蓝文卿看了一眼,继续平视前方。
蓝曦臣却转头对蓝文卿道:“你想吃枇杷,要买一筐回去吗?”
“……”
蓝文卿拂袖而去:“不想!”
他又站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蓝启仁从清河返回姑苏后,并未让魏无羡再次滚到藏书阁去抄蓝氏家训,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痛骂了一顿。
除去引经据典的内容,简化一番,意思大概就是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厚颜无耻、不知廉耻之人,请滚,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靠近其他学子,更不要再去玷污他的得意门生蓝文卿。
他骂的时候,魏无羡一直笑嘻嘻地听着,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半点也不生气。
蓝启仁一走,魏无羡就坐下了,对江澄道:“现在才让我滚远,不觉得晚了点吗?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滚,来不及啦!”
彩衣镇的水行渊给姑苏蓝氏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这东西无法根除,又不能像温氏那样将它驱赶到别处。
蓝家家主常年闭关,蓝启仁为此大耗心力,讲学的时辰越来越短。
入夜,聂怀桑捂着怀里的东西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魏无羡的精舍外,敲了几下门,魏无羡打开门,向外探出个头,对聂怀桑问道:“聂兄,怎么这么晚?”
聂怀桑拿出了几包花生,解释:“我去拿了点花生。”魏无羡赶紧打开门让聂怀桑进门。
江澄已经坐在那儿了,桌上还有几瓶天子笑,三个人围着桌子喝着酒,吃着花生,聊着天好不自在。
……………………
几人看到蓝忘机与蓝文卿进来后,立刻坐正,蓝文卿:“可以啊,云深不知处禁酒。”蓝忘机:“去戒律堂领罚!”
魏无羡对他们使了个眼神:“什么……堂?”二人立马装晕:“堂……什么……”
魏无羡:“哎呀,小文卿你们看,他们都走不了了。”看他们这个样子,蓝湛怒道:“好,你们不去我找人来请!”
魏无羡看这个方法不行,又向江澄、聂怀桑招招手,二人装吐跑了出去。
魏无羡从怀里掏出听话符,给蓝文卿和蓝忘机一人贴了一个,对着他们命令道:“来坐下。”蓝忘机与蓝文卿乖乖的坐下了。
魏无羡到了两杯酒:“来,喝了。”蓝忘机与蓝文卿喝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魏无羡道:“啊?不是吧,你们蓝家人脸皮也太厚了吧,一点红都透不出来。”
话音刚落,蓝忘机就一头栽到了桌子上,蓝文卿还是那样正襟危坐,魏无羡突然起了坏心思:“蓝染,叫魏哥哥。”
蓝文卿愣了一下,用姑苏话说:“魏……哥哥。”魏无羡想到:好可爱,想……日……(bushi)
魏无羡又让蓝文卿喝酒,第二杯下去,蓝文卿已经醉了,拉着魏无羡发酒疯。
蓝文卿眯了眯眼,嘟着个嘴对着魏无羡撒娇:“寒哥哥,卿儿要抱抱!”魏无羡惊讶的看着蓝文卿,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个寒哥哥到底是谁?
一旁的蓝文卿还在向魏无羡撒娇:“寒哥哥,寒哥哥,卿儿要抱抱嘛!要抱抱!”没等到魏无羡过来,蓝文卿就扑到魏无羡的怀里嘀咕着:“寒哥哥,你知道吗,卿儿最喜欢寒哥哥了……”
说完,就睡过去了。
魏无羡轻轻的把蓝文卿放上榻,又把蓝忘机搬了上去,自己靠着床榻喝酒。
第二天
“砰砰砰”门被敲的震天响,魏无羡听到声音后噌的一下就爬起来了,在看到蓝忘机、蓝文卿他们的睡姿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雅室
蓝启仁:“这魏婴可是藏色散人与魏长泽的……”
蓝曦臣答道:“正是藏色散人与魏长泽之子。”
这时,一弟子禀告:“宗主,先生,魏无羡带着一众听学弟子喝酒,被发现了。”
对此蓝曦臣只是笑笑。
那名弟子又道:“还有就是,二公子和小公子也在内。”蓝曦臣听到后,笑容慢慢凝固:“忘机和文卿也在内?”蓝启仁听到后直接去了戒律堂。
蓝启仁到的时候,蓝忘机他们才匆匆走来:“忘机/文卿知错,请叔父、兄长重罚。”蓝曦臣看着他们这个样子问:“忘机,文卿,你二人一向沉稳(给你讲个笑话,蓝文卿沉稳。),怎的今日……”
魏无羡连忙解释:“不是的,先生、泽芜君,是我,是我拉着他们喝的,并非他们所愿。”
蓝启仁喝道:“胡闹,魏无羡你禁闭还未关足,竟又惹出事端,你是要把云深不知处搅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你不要以为你母亲是藏色就……”
(突然想到了陈情令的花絮那个“你母亲是蓝湛”的花絮,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魏无羡一听到他母亲的名字激动了:“先生您认识家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