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苏那儿出来,李锦墨脚步一转,又转回了范府,也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吃三明治。
还是老样子,李锦墨是翻墙进来的,墙角那些瓶瓶罐罐让李锦墨都踩了个遍。
范若若墨儿,你这是怎么了?
范若若的目光落在了李锦墨臀部,一圈儿明显的湿痕,有联想到方才瓦罐碎裂的声音,心下了然。
范若若走吧,先去换身衣裳,哥哥此事应是在厨房。
李锦墨无法,只能点点头。
——幕间——
皇宫之内,金碧辉煌,白色纱裙半掩着纤纤玉手,缓缓拿起案几上的茶杯,明眸善睐,朱唇轻抿。
李云睿(长公主)如何?
这一副故作清高的模样,正是李云睿。
龙套甲(婢女)回殿下,最近南阳公主进出花楼越发的勤了,而且,每次也都是叫流苏姑娘一人服侍,并不许其他人近身。
李云睿(长公主)哦?
李云睿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虽是诧异,但脸上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
李云睿(长公主)流苏怎么说?
龙套甲(婢女)流苏姑娘说公主殿下对北齐的形势了如指掌,而且......
李云睿(长公主)但说无妨。
龙套甲(婢女)南阳公主似乎对言家公子格外关心。
李云睿(长公主)格外关心?你是想说心系与他吧。
李云睿永远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换好衣裳的李锦墨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厨房。
李锦墨(楚辞)范闲!会做饭吗?
正直范闲在煎蛋,李锦墨厚着脸皮凑上去。
李锦墨(楚辞)嘿嘿......老乡,我想吃三明治。
范闲正鼓捣晚间给林婉儿的药膳,没工夫搭理她,便推了推她道。
范闲去去去!吃什么三明治,我上哪儿给你弄面包去!
李锦墨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却突然被一阵钻心的头痛止住了脚步,
范闲余光瞟到她的动作。
范闲别给我来这招,在我这儿可不好使。
说话间,李锦墨已经软着身子栽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范闲滕梓荆!滕梓荆!
范闲情急之下喊了滕梓荆两声,也没见他半分影子。
将人抱回自己的院子,范闲眉头紧锁,给李锦墨诊脉。
范若若哥哥,这是怎么了?
范若若闻声赶来,慌慌张张的,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范闲认识那个物件儿,是专门打范思辙用的,眼瞅着鸡毛都打没了。
范闲收回目光。
范闲墨儿的饮食中被下了慢性药,我只能暂时压制,但却不得其法。
范若若哥哥你的意思是,墨儿是中毒了?
范若若有些无法想象,李锦墨常年居住在皇宫,有什么人能给她下了慢性毒药而让她不自知的......
范闲若若,我开个方子,你先照着这个抓药,回来送去厨房,三碗熬一碗,你一定要看好了。
范若若接过方子离开,直至看不见范若若的身影,范闲关好门窗,走到床边。
俯身......
范闲行了,别装了。
范闲嘴上如此说,手上也不闲着,揪着李锦墨的耳朵将人从床上拽起来。
李锦墨(楚辞)疼疼疼,你轻点儿行不行!
范闲将她推到一边,自己在床沿坐下。
范闲接下来怎么办?
李锦墨(楚辞)什么怎么办?
李锦墨诧异得很。
范闲中毒啊,顶鸟窝.....不然还能是什么?
李锦墨(楚辞)宫里那位不敢惹,她这么多年早已在京都站稳脚跟,我也不能怎么样。
范闲你是亲闺女,难道还不能将她赶出京都?
李锦墨眼角抽了抽,一副看智障的模样。
李锦墨(楚辞)她现在就是个财务总监,你不让她交接好工作,能放心吗?
范闲不至于吧......
李锦墨不回答,范闲也没在说话,身处异乡,一步错步步错,随时都会性命不保,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