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墨匆匆告别了滕梓荆。
没过多久,花楼里来了一位青年才俊的公子,据说是流苏姑娘的至交,白面书生的模样,可真是羡煞旁人。
李锦墨(楚辞)最近情况怎么样?
流苏殿下,长公主那边有所动作了。
李锦墨倒茶的手一顿。
李锦墨(楚辞)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流苏殿下之前说让我们的人小心保护言公子,最近沈重的人出现在言公子身边愈发频繁,长公主最近和庄墨韩来往也越发频繁。
李锦墨沉思了一会儿。
李锦墨(楚辞)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但告诉我们的人,也要保证......
流苏保证自己的安全。
流苏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没了主子奴才的疏远。
流苏殿下......不......墨爷就是这样。
李锦墨(楚辞)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人生来都是平等的。不然鉴查院门口的碑文不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了。
流苏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小主子,聪慧,机敏,但有时候却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李锦墨(楚辞)难道你们就不是人名吗......
流苏墨爷!
流苏打断了李锦墨的思绪,让她从曾经的回忆里出来。
惊醒,李锦墨眼中忧伤不再,换上了不达眼底的笑意。
李锦墨(楚辞)流苏,你知道的,他其实对我很重要。
流苏殿下放心,流苏定不辱命。
流苏说的视死如归,反倒让李锦墨难受的很。
李锦墨(楚辞)起来吧,出来了这么久,我也要回宫了。
回到那个牢笼里。
从到这儿来开始,李锦墨从没有想过从前的事儿,但回宫的路上,李锦墨却想了很多,人生一世,所悔甚多,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随心所欲的,不可能会因你一丝贪念去让别人付出生命。
李锦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自己原来也不过是个心理医生。
想了想又不禁摇摇头,什么心理医生,不过是个晕血的外科医生,不得已才又多修了两年的心理学。
这个时候的天空很蓝,能看到白云悠闲地飘在空中。
李锦墨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云卷云舒,坐看这京都的繁华。
回宫的李锦墨并没有会自己的寝殿,反而去见了庆帝。
庆帝你来啦......
庆帝手中从不放下书卷。
庆帝人生而平等,不分高低贵贱?
庆帝眸光淡淡的,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庆帝果然很像她......
像谁?叶轻眉吗?可又为何是“果然”?
李锦墨百思不得其解。
庆帝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庆帝放下书,扶起跪在地上的李锦墨。
庆帝腿麻了吧。
从没有被这样对待的李锦墨,此时已然定住。
庆帝自始至终,你都是我的女儿。
李锦墨不解,庆帝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承认。
李锦墨(楚辞)陛下......
庆帝叫父亲吧,私下没人的时候,还记得你小时候追在我身后叫爹爹的样子,眨眼间你已经这么大了。
李锦墨(楚辞)爹爹,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活着。
庆帝墨儿,有的人一生都浑浑噩噩的,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李锦墨(楚辞)可人生总要有光亮不是吗?不是心愿,不是理想,而是处在路途上的自己。
庆帝去北齐吧,去找他吧,他在等你。
李锦墨险些就要答应了,但想起来滕梓荆,李锦墨还是犹豫了。
李锦墨(楚辞)再等等吧,我还有没完成的事。
滕梓荆受伤,若是断腿还好,若是真的有什么性命之忧,晕血的大夫应该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