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然端着碗的手一顿,他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说
吴亦然是我另一个同事,我腾不开手,你帮我挂了。
吴宣仪就这样直接按挂断好吗?
吴宣仪伸手把手机拿过来,问
吴宣仪不再说两句了?
吴亦然你帮我说。
吴宣仪我?
吴宣仪把手机放在耳边,说
吴宣仪喂?
那头没人说话。吴宣仪无声地问吴亦然那边是不是没人了。吴亦然没说话,吴宣仪只好继续说
吴宣仪我哥现在有事,等回头再聊,先挂了。
肖战屏息听着,等她挂电话。
吴宣仪看了看陆谂,陆谂正低声和吴亦然说着什么,面容严肃,时不时因为扯动伤口皱了皱眉头。
吴宣仪心中一动,她又把手机贴近耳朵,认真地说
吴宣仪这位警官先生,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个危险的地方,要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总之,谢谢你。
她刻意等了一会儿,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外,她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吴宣仪那,我挂啦。
她放下手机,在她要按下挂断键时,一个低得不能再低的嗯隐隐传出,她还没来得及细听,手指已经划过屏幕,电
话被挂掉了。
肖战没有马上把手机拿离耳边,他沉默地将目光投向黑暗的角落,在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她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说,警官先生
她说,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危险的地方,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
她说,谢谢你。
肖战慢慢地把手机放在桌上,忍不住看了又看,房间内没有开灯,所有都掩于黑暗的冰冷中,唯有手机亮着一丝微弱的光。
他笑了笑。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有人轻声道
龙套先生,我们该走了。
肖战思索片刻,又打了个电话,说了两句话后就挂断了。
随即,他干脆利落地把sim卡卸下来,折成两半丢在桌上,又拿起桌边的一张纸,边往外走去边用打火机点燃,往后一扔,着火的纸摇摇晃晃地落在地毯上,火光在他身后闪烁。
他打开门,手下的小弟立刻瞪大了眼睛,喊道
龙套先生,这可是严舟的地方,您这一把火烧了……
肖战让他滚蛋。
肖战不耐烦地抽起烟,说
肖战跟他说,这次的事情我记下了。只要有我在,MB30在江北省都没有任何市场。
龙套如果这样说,我们可能没办法活着离开……
小弟的话还没说完,眉心已经抵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噤了声。
肖战目光淡淡,嘴角却带着笑意,让人不寒而栗,他缓声开口
肖战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小弟吓得腿打颤,就差
跪在肖战脚边了。沙漠之鹰在肖战的手中转了转,被重新插回口袋里,他抬起脚
肖战走。
车子破旧,在路上颠簸,不一会儿,一辆消防车呼啸着和他们车子擦肩而过。
有小弟疑惑地说
龙套消防车来得这么快?
肖战可能是房子里有自动报警系统。
龙套是吗?
肖战闭嘴。
肖战睁开眼睛,冷声开口。
车子里立刻寂然无声。
虽然大家都知道陆谂的脾气是最差的,虽然肖先生很爱笑,总跟他们开玩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最好不要去惹他。
至少,在他们认识先生的这些年中,从未见过他柔情的一面。
自然,他们不知道,十五分钟前,就在那间着了火的房子里,肖战曾恋恋不舍地挂断一个电话,并小声回应电话里的感谢。
不用谢,应该的。
吴宣仪跑下楼,快速地把碗筷洗好,放回原地,哼起歌儿来。
突然,她的手一顿,飞快地退出了厨房,揉了揉眼睛,盯着迟越左看右看,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失声叫道
吴宣仪师兄,你怎么还没走?
迟越坐在灵芝椅上,斜靠着条案,身后的花架上开着明媚的小黄花,他手中装模作样地摇着一把蒲扇,说
迟越如果我走了,谁给你看店?
吴宣仪对哦。
吴宣仪点点头。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吴宣仪让我亲爱的师兄受惊了,哪天带你去枕琴阁大吃一顿,补偿你好吗?
迟越我受的伤你一顿饭能补偿得了?
迟越故作眼泪汪汪,指责她
迟越从昨晚回来,你正眼看过我吗
吴宣仪伸出食指和中指,说
吴宣仪那就两顿。
迟越的泫然欲泣霎时终止,他一把攥住吴宣仪的手指,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说
迟越成交。
吴宣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才说
吴宣仪明明受到惊吓的是我好吗?
她的思绪回到前一晚,受伤的男人晕倒后,他们本打算等警察来,谁知道吴亦然会比警察先到。
当时她和迟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般,吴亦然却比他们要淡定得多,他穿着黑色的雨衣,干脆地从男人的身上扯下一个类似于定位装置的小玩意,把男人抱起来,对他们扬了扬头,说
吴亦然走。
他们机械地跟在尤亦然的身后,上了他的车,车子开起来后吴宣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吴亦然在她发问之前打断了她
吴亦然对,没辞职。卧底。这是我同事,今天在执行任务。
他三言两语解释完毕
吴亦然还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太多了!
然而因为不知道从何问起,吴宣仪和迟越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到守拙后,吴亦然亲自给这个叫陆谂的警察动手术,从胳膊里取出子弹。男人的恢复力倒也顽强,下半夜就挣扎着醒了,吴宣仪也守到了下半夜,她和吴亦然坐在二楼的走廊里发呆,吴亦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说
吴亦然小宣,给你个任务。
作者别把我捡起来再丢掉了那样会碎的我能试着修复几次但你不要给我希望不要重蹈覆辙好嘛我真的要碎了可能已经碎了.
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