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琛一皱眉。
殷谷五弟?
殷谷迎上来。
殷谷好巧啊。江都尉,江小姐也在。
江道儿是啊是啊!这么巧,五殿下,正好你们兄弟在一块,喝喝茶,说说家常,我就不劳烦您送我回去了,我就和我哥一块回去了。
江道儿推着江楼就走。
江楼啊?
殷谷江小姐急什么呀,难得这么巧,说起来以后都是一家人,熟络熟络有什么不好的呢。
殷琛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几个人坐下你看我我看你。
殷谷凑近江道儿。
殷谷你躲我?
江道儿移开一些,小声说着。
江道儿没有没有,哪敢啊。
殷谷一顿饭而已你至于……
殷琛看来,三哥与道儿很熟,有这么多话要私下里说。
殷谷坐正了身子。
两人一举一动都被殷琛看在眼里,他是不在乎也不喜她,可她也最好识相。
江楼怎么回事啊…
江道儿说来话长。
江道儿那个,五殿下,我知道的我不都告诉你了吗,咱们还来公馆干嘛呀?
他信的是她看过很多遍,殷琛根本不信她说的她就是个倒卖的,虽然那确实不是她能写出来的,一个深闺小姐即便如何想要冲破父母之命婚姻嫁娶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将其写成戏文,还把戏文卖出去,上次戏至中场没能看完,他是要将这西厢的下半场看完,顺便,禁了它,这样教唆女子的戏文可留不得。
殷琛之前也从戏楼老板那入手查过,但发现的也只有江道儿,所以,查不出来他就禁了它。
殷琛悠闲看戏。
殷琛不是很喜欢这出戏吗,多看两眼吧。我记得三哥不是一向热衷这些文墨的东西,虽然说是些上不了大台面的戏文,你也看看,毕竟,过了今日,三哥可就没这眼福了
殷谷五弟都说好的东西,看看也无妨嘛。
江道儿嗯?
可是人一上场江道儿便有些诧异。
醉海棠不是崔莺莺,她才明白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前首见醉海棠她便自然将她往崔莺莺想,不想,她饰的竟是张生。
江道儿凑到江楼身边。
江道儿醉海棠饰的是张生?
江楼对啊。
江道儿等一下,你一开始就知道饰张生的是个女人吗?
江楼嗯,这卖座一大看点不就是女做男装,长相俊美的张生吗?
所以,醉海棠本身就是女子做男子打扮,自己和她近距接触过,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是女人呢?可那日她又确实表现的很异常,问自己家在哪,家有几人?用意又是什么呢?而且西厢说起来崔莺莺的戏更重,看醉海棠的长相饰崔莺莺完全更合适为何却演了一个男人。
江楼怎么样?很不一样吧,上了台她是风流的公子,下了台她又是婀娜的女子。
戏至尾。
结束了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江道儿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她要赶紧结束然后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
殷琛让他进来吧。
戏楼老板走进来,行过礼。
殷琛这戏文是你写的?
刚才一进门戏楼老板就看到了江道儿,殷琛问起他就下意识看了一眼江道儿。
戏楼老板是,这是,有什么不对吗?
谢温大胆!你竟敢公然诲淫,你可知罪?
晦淫,江道儿就知道不能乱写东西,果然还是得出事。
戏楼老板这?这我冤枉啊!殿下,这戏文绝没有晦淫之意啊!
殷琛那我再问你,这戏是你写的?
戏楼老板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江道儿五殿下,这西厢没有那个意思啊,他就是个男欢女爱。
殷琛你很清楚?
一旁的殷谷一脸看戏的表情,刚才他就好奇这小公子是怎么回事,如今看来无论如何和江道儿脱不开关系啊。
殷琛转而对着戏楼老板。
殷琛说!
戏楼老板一咬牙,干他们这行的,都是江湖中滚过刀子的人,要是怕了,也不能干到如今的地步,他要是把江小姐供出去且不说有没有人相信,就算有人信以后江家也不会放过他,即便是脱罪,以后还怎么营生。
戏楼老板确实出自我手,不过绝没有晦淫之意,还望殿下能够明察啊!
殷琛好,谢温,带人抄了戏楼。
江道儿等一下!
江道儿等一下,等一下。
殷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道儿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呀,坐,坐坐坐。
殷琛只要你供出来那人是谁,我就放过他们。
江道儿我不是都说了我看过一本书就叫西厢,里面写的就是这个嘛,你看殿下你怎么还不信呢?
殷琛谢温,抄!
江道儿你敢!
江道儿一把挡在门前。
江楼你这是做什么啊?
虽然江楼对江道儿在做什么存疑,但还是自觉的和她一起挡住门,刚才他就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晦淫?
江楼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殷谷是啊,五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殷琛会馆戏楼西厢一戏教唆未出阁男女,有碍我嘉国风化,所以我特来禁了它,抄了楼,免得它害人,何来误会?
江道儿那你,你禁戏不就行了,为什么抄楼啊?
殷琛让开。
江道儿不让。
谢温随即就要抽出长剑,却被殷谷用手抵住。
殷琛我给过你机会,只要你说出是谁,我就放过戏楼。
江道儿好!我说,但是我只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