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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的日子，总是热闹非凡，而且市坊间有不少这位新帝的传闻，说她知人善任，心怀天下，治国有方，得到了很多人的期待。
程墨言一席红衣坐在镜前任人打理，她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满脑子魂牵梦萦着陈酒笙。
陈酒笙走的时候失望的眼神让她仿佛坠入无尽地狱，心痛吗？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说陈酒笙这样子没有同情心的人，不配得到她的重用，不配拥有保卫国家的资格，不配被她放在心里。
她也在想会不会另有隐情，陈酒笙是无辜的，可是……这一切都是亲眼所见。
可是她又何尝想过，自己的心里，就没有试图去给她找任何有用的借口，冠冕堂皇地全盘否定，以正义之名。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灵淮尊主“言言。”
灵淮尊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程墨言恍然从思绪中惊醒。
程墨言“母尊。”
程墨言抬头看向灵淮尊主，等着她要说的话。
灵淮尊主“皇族之人，最是无情，不论对百姓，不论对臣子，不论对妃子，不论对你最爱的那个人。”
灵淮尊主叹了口气，接过侍者手里的玉梳，替她梳发。
灵淮尊主“生而为皇，应以天下苍生为重，能舍一人保全所有人的事情，为何不做，你不能只对一个守信，而负了天下，这是你的宿命。”
灵淮尊主替她挽起碎发，带上帝冠。
灵淮尊主“陈酒笙是个好孩子，但她是女儿身，而非男儿身，对你不利。”
程墨言突然就懂了，懂了自己放弃她的原因，懂了自己的心。
灵淮尊主“言言。”
灵淮尊主“明日元国使臣会提前暗访，他们有意和亲。”
程墨言“母尊！”
程墨言突然就明白了灵淮尊主的意思，但她放不下……
程墨言“我再想想。”
程墨言垂下眸子，捏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灵淮尊主也没有多留，最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她还得看着这江山顺顺利利地由程墨言接管。
程墨言“陈酒笙，对不起，我只有……舍你了。”
程墨言看了看头上的钗子，这是陈酒笙给她准备的吧？
咬咬牙，程墨言一把摘下珠钗。
程墨言“把周震南准备的珠钗拿过来。”
程墨言看了看桌上做工极为精致的几支珠钗，暗着眸子。
玫红色的珠玉点缀镶嵌，边角衔接自然，细纹深浅一致，雕工仔细出众，乃上品。
程墨言“这些……丢了吧 。”
程墨言“我，不要了。”
微微泛红的眼眶看上去就要落泪，程墨言缓着情绪，让自己冷静。
不就是一个棋子吗，丢了就丢了，程墨言，你痛心个什么？
再次抬起头，眼里已没有了氤氲的水汽，冰冷，淡漠，了无生气纷纷争而取之。
程墨言“宣陈副将提前入宫觐见。”
本来陈酒笙要和其他朝臣五更入宫，现在也才不到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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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墨言约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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