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的马骑进京都,却惊着了路边的李承泽。
李承泽怀里抱着猫,轻轻的拍着,眼神却一直跟着思琪。
“哎呦,这么大的动静骑进京都,也不怕扰着谁。乖乖,不要被她吓到哈~老板,把这对白玉镯给我包起来。”
李承泽扭头对着摊档的老板说。
老板包好后瞧着眼色把它放在谢必安的怀里,此时的谢必安已经被高高的礼物盒子挡的看不见路了。
“殿下,要不咱不买了吧……”
李承泽看了一眼,觉得今天采买的也够了,踏着悠闲的步伐,
“嗯,那好吧,你把它们都送到靖王府去。”
地点转换——行宫。
“嬷嬷,你来。”
李承遥冲窗外一喊。
他曾经给老妪定的下的规矩,除非是李承遥喊她,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点,她已经坚守了十几年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了,总之,一切都是为了李承遥好吧。
老妪腿脚不是很利索,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
“看你这么开心的模样,应该是可以回去了吧?”
“是呀,很快就可以见到王兄了。”
李承遥的头发用发绳随意的绑着,但即使是这样,还是被细心的嬷嬷给留意到了绑过高马尾的发痕。
“什么时候走?”
李承遥思索了一番,
“后日吧。”
从影子告诉她,再到陈萍萍上报给庆帝,怎么着,也得一日余。况且,她还想趁着这一两日,把一些事情给做了。
翌日。
思琪“接到”公文要外派至边疆,便前来鉴察院上交委派令。
路上,便遇到了有些垂头丧气的范闲。
“你怎么在这儿?”
范闲有些痞气,转头一看,他身后方不远处便是鉴察院。
“去鉴察院?”
思琪点点头,顺便把“委派令”的信封给他看。
“你要走?”
思琪再次点点头,而后又用手指了指他,顺便用手指比了一个倒弯,表示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范闲脑袋耷在一边,
“刚刚送了司理理回来,一堆的人找我要她。后来言若海来了,他告诉我要避嫌,所以,司理理让他带走了。”
思琪自然懂范闲为何不甘,他是要通过司理理找到是谁下命令杀他的,这样才能为滕梓荆报仇,如今人被鉴察院带走,他要审,恐怕有点难度。
“你要走,去哪儿?”
思琪把中指放在唇中,表示自己不能告诉他。
“也是,鉴察院的机密,怎么能告诉我呢。”
范闲在头发上摸索了一会儿,拔出一枚钢针,递给思琪。
“别害怕,我之前被人暗杀过,所以我得谨慎些。这钢针你留着,算是我答应帮你的凭证。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帮你一次,仅此一次,而且,我不会背叛我的原则帮你!”
思琪没有接过,而是比了一个“为什么”的手势,出奇的是,范闲居然看懂了。
“没有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身上,总给我一层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或者是因为你救了滕梓荆一命吧……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虽然我跟你认识不久,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是要强的姑娘,肯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否则你不会轻易求人的。”
思琪看着范闲清澈的眼睛,最终收下了那枚钢针。
“好了,我要去找婉儿诉诉衷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