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还没有到最后,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
他说完,就像是变了整个人似的。
出手毫无章法,但越是这样陈昭就完全找不到任何对付他的头绪。然而,韩烁明显最致命的地方就是他胸口上,但陈昭却避开了他的要害,从旁处另辟蹊径。
当最后一刻,韩烁急于一时反而被冲出了擂台之上,比赛胜负一切了然。
陈昭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
因为摔在地上太多次,撞向地面导致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极力的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似乎体内有一股意识在阻止于她,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疼痛感快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
城主见台上的陈昭神色不太对劲,连忙起身,扶着随身服侍的宫人手臂,从上面一路快步下来。
“陈昭对玄虎少君,陈昭胜——”
随着一声唱响,比赛的结果尘埃落定。这个时候陈沅沅在服侍的宫人急切催促下,推着轮椅来到了现场。当得知了这个结果的时候,她抬起手示意停了下来。
比赛结束了,看来这老天爷也是不想让她的双腿痊愈了,或许这也是她的命罢了。
陈芊芊扶着被打的嘴角渗出鲜血的韩烁起来,她抬眸见陈昭好似很痛苦一般,有些担心她。正想着上去的时候,陈楚楚和裴恒已经站了上去,就连城主也急匆匆的从台上下来。
脑海里的一幕幕在这个时候如同潮海翻起了滚滚的浪冲击着陈昭的脑袋,是和养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画面,格外的温馨快乐。那个时候,年仅六七岁的她,有着他们的疼爱。
然而这样的生活到了后来就慢慢的不再有。
出现的是,阿爹阿娘忧愁满面。他们时常在夜间的时候,避着她相互抱在一起,相互叹息。而邻里之间,越来越亲厚的人也跟着一一离开。
这些都是陈昭曾经的记忆。
而造成一切的都是来自于一股强大的势力一直在打压于他们。
……
花垣城城主“快去找医工。”
城主语气轻颤,眼底翻起了滚滚的担心之意。
陈昭挣脱了陈楚楚搀扶她的手,来自于本身的拒绝,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裴恒“陈昭,你……你究竟怎么了?”
阿爹阿娘为什么会天天愁云满面,为什么身边的待她如亲生的叔叔婶婶都会一一离开,直到最后阿爹阿娘心肺郁结,却无计可施下怀着悔恨和悲愤病逝于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花垣城的城主。
可恨自己不慎从悬崖上跌落,不幸罹难。然而现在,阴错阳差的让她恢复了神识,再加上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才得知原来当年之事确有隐情。
陈昭“我?我怎么了?”
陈昭抬起清冷的目光一脸漠然的直视他的眼睛,这几个月来的相处,看来裴恒的心思也不简单。
陈昭“看来这就是花垣城。”
裴恒皱眉,陈昭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好似整个人都变了一样,句句都是他若听不懂的。
陈楚楚“陈昭,您莫不是被韩烁给打糊涂了?这里当然是花垣城。”
花垣城城主“昭儿!”
城主疾呼了一声,连忙快步来到她的面前。
而陈昭本身抗拒的向后退了一步,迅速和她们保持距离。
而众人皆听到了城主如此亲昵的喊着陈昭,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城主平复了心境,决定将陈昭的身世告诉他们。然而正要说出口的那一刻,陈昭眼里含了丝丝的怒意,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柄冷剑直指城主。
裴家军见此状,立即拔刀将整个擂台牢牢围住。
陈楚楚“陈昭,你这是干什么!?”
陈楚楚蹙起眉,此刻的陈昭动作神态判若二人,丝毫不像是她曾经认识的陈昭。
陈昭“我干什么!?我当然是要为我的阿爹阿娘报仇!”
陈芊芊“阿爹阿娘……不对不对,陈昭你不是说过你没有父母,你哪里来的阿爹阿娘!?”
台下的陈芊芊连忙出声打断她的话。
陈昭“我自幼便是被抚养长大,而抚育我长大的阿爹阿娘正是因为你,郁郁终生,最后病无所治,撒手人寰!”
陈芊芊和陈楚楚同时怔住,这件事陈昭从未提起过,只提起自己自小没有父母,是他人将他抚养长大。至于她养父母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陈楚楚“有话好好说,你把剑放下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陈楚楚盯着那柄冷冽锋利的短剑,台下的裴家军随时上前阻止,只消陈昭动手,到时候场面混乱也不知道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