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忱
我们相继到了苏仙山。几十个教练往大排档一站,着实有点排山倒海的味道。我们分开坐了4桌才勉强坐下,为了便于管理,时常与教练们联络感情也是总教练聪明之处吧!
看今晚大家坐的位子,帮派在这群9零后的热血青年里显然存在着。他们大多有着贫苦的出生,穷养的男儿未必都成才,人最首要的应该是生存。他们眉宇之间还透着稚嫩与躁动,百乐门里的舞少们却是我见过最义气的一类人。也许他们都和我一样有着鲜为人知的缘由,不得已选择这一行。既上了道趟了浑水,就已经做好了要忍受歧视与冷漠的心理准备。
在百乐门里我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我已经害怕了义气这两个字,义气我承受不起。我的身份限制了随心所欲地对待某件事某些人。没有人愿意把友情给一个紧锁心扉的人。
0025站在四张桌子的正中间。此时他高举白酒杯豪气冲天地说
0025曹子峰兄弟们,我会永远记住今天,记住23岁这一年和你们一起走过。我曹子峰要和你们做一辈子的兄弟!我先敬大家一杯!
话毕爽快的一饮而尽。
原来他叫曹子峰。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姓名。
总教练也牵头大家举杯
总教练子峰,你是有头脑的人,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来来,我祝你前途无量!
大家都纷纷举杯起哄干杯。
我也是一口泯完的,白酒的品质很不错,醇香而润喉,我喝过不少好酒,这酒的口感和香浓度应该不会太便宜。看起来总教练今天是下血本了。
他们一桌桌都在推杯换盏穿梭着敬酒。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如皇冠般的瓶子很有特点,上面写着“一曲凤求皇,千年文君酒”,果然是有渊源的名品。那卓文君与司马相如间曲折的爱情故事让人对酒水的本质更多了一层了解。
明月正当中,夜风中的苏仙山显得神秘而幽静,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当回忆的点滴飘过我脑海的时候,我用力地甩了甩头。
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不堪的过往暂且抛于脑后。
宵夜摊上陆陆续续又有了些人,多半是百乐门的舞客,于是四桌变成了六桌。
场面越来越热闹,我越发觉得心里冷的发颤。于喧哗中落寞,于落寞中不羁。
是丫丫和花姐她们,有女人的出现,男人的表现欲会不自觉的体现出来,教练们喝起酒来越来越疯狂。成件成件的啤酒搬了上来,丫丫和花姐也跟着给0025践行。0082走过来让我身边的教练挪了个位置
0082小华丫丫姐,你先坐哈!我和花姐坐那边。
丫丫坐下来的时候,我有点不自在。我在她心里的身份,也许就是一只鸭。
丫丫看起来你不乐意我坐在这里?
陈漠坐一坐不要钱,你乐意就成
我的语气带着刺。她明显感觉出来了
丫丫怎么?好像对我有意见?
对她来说并没有亏待过我,请鸭给钱,一切天经地义。
陈漠怎敢?兄弟要走了,心里不愉快。
我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糟。虽然0025的离开还犯不着我伤感,但却是不错的借口。
丫丫看不出你还蛮讲感情的呢!
说着她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丫丫我想你了,今天你别回去了...
陈漠要是我不从呢?
丫丫你不从它从就行了。
她摸了一下我大腿,一脸浪荡的笑,我突然觉得有点反胃。
我把脸撇开,一撇不要紧,这一撇让我瞥见了惊喜,我看见了一个身影从苏仙山的大门走出来。周茜。这点酒还至于让我酒眼昏花。
陈漠酒后无力,恕我难从!
说完我马上起身离开。
丫丫的脸色一瞬间变了。
这时候我不想去顾及那么多了。我要过去报那一耳光之仇,平心头之愤。
走近她才看清楚她是梨花带雨地从大门走出来的,这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在山上搞什么鬼?还哭哭啼啼的,肯定有蹊跷。
她也抬头看见了我,想必我这副尊容她还没那么快遗忘。
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人见尤怜哪!不过我是被她九阴白骨爪打得颜面尽失的陈漠,我可不会同情她!
我霸蛮地堵在了她的面前,她往左边我也往左边,她往右边我也往右边。今天晚上也许我不该招惹她,但是见她一面何其难,我怕在这茫茫人海中她一闪而过,将来便无处可寻。
周茜你让开,我没空和你周旋。
白痴也看得出她确实没有心思搭理我。
陈漠承你赏了一耳光,我在百乐门里可是夜夜挂怀。想着该怎么去找你呢!好不容遇着了怎么能说走就让你走呢?”
我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
周茜那你想怎么样?
陈漠是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嘴角带着坏笑说道。
周茜哼?你能怎么样?
她的鼻翼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满眼不屑。
这种不屑活脱脱激怒了我,心里盘算着那么多兄弟在场今晚正好雪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我一耳光,我亲她一下不过份吧?
酒精赋予我无穷的力量,那张嘴角上扬的嘴引诱着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我感受到了她紧促的呼吸,我闭着眼睛准备把我的仇恨之吻送给她。在我离她嘴唇只有不到5厘米的时候,我感觉天旋地转了。
Md,艳福和好运似乎永远只只差那么一点点,还没来得及降临就匆忙溜走了。
我的头部被人狠狠的敲击了一下,血喷得我满头满脸都是。百乐门的兄弟们见状一涌而来,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我,只听见身后那人说:“我的女人你Tm也敢碰,找死了!”狠狠地又给我头上来了一下,周茜望着满头鲜血的我惊慌失措
周茜来人哪!快来人哪!要出人命了!
恍惚中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沿着她的身子慢慢地倒了下去,隐约中她好像用手抱着我。兄弟们这时候都已经到了身边,在嘭嘭嘭嘭酒瓶子砸碎的声音中我慢慢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