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舅舅,你打算是在这里陪着姐姐了么。”,出了荷花殿大门,萧月转身问站在门口的念赴鎏,道。
“走,我们先去看看你母妃吧,看望她回来,我想在荷花殿住下,陪着禾儿,直到我归墟。”,念赴鎏点点头,道着,便下来阶台,牵着萧月的手,往天宫祠堂走去。
去到祠堂时,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萧月了。
“哥哥!”
萧月喊了一声。
一身月白色绣满金线龙纹袍的萧炎转身过来,看见她,一双丹凤眼笑开了,道,“来了,一起过来,给父皇,你母妃,行个礼吧。”
萧月闻声点了点头,便越过墨轩先走了上去。
跟着萧炎跪倒在一排排灵位前的金色禅垫上,萧月看着那最后巨大的灵位右边的小灵位,眼泪又掉了下来。
母妃,月儿又来看你了。
她心里想到。
见萧炎拜了下去,萧月也含泪跟着拜了下去。
“宴阳娘娘,是炎儿不好,一直没能护住您和月儿!”,立起身子,萧炎对着上头那右边的灵位作揖道。
“母妃好强,一点都不愿输给您,但可笑的是,父皇原本喜欢的,就是您!可这,事关情爱的事,谁又说的准呢!如果你们在归墟之地相遇了,还请放下芥蒂!好好走完最后的路吧。”,萧炎说完,又拜伏了下去。
“哥哥,其实当初,什么荣耀名利,什么帝位名声,我从没有想过,你母妃逼我这么紧,我又哪有时间去想那么多,当年只想保住小命,想多活几年罢了,你说可笑不可笑,生在帝王家,连点野心都没有。”,萧月含泪看着萧炎道。
“其实哥哥也一样,哥哥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过日子!”,萧炎看向她,笑了。
“哥哥!那副兆佳夫人图……”,萧月看到他背后的那副画,呆了。
萧炎便起身走到那副画面前,摸着画上的人,他道,“是的,你毁了不形殿,不,花尾殿后,哥哥去那堆废墟里找了一天,所幸这副画还完好无缺!”
……
他记得兆佳夫人图在不形殿里,所以萧月毁了不形殿后,他去那堆废墟里翻了一天,翻的手指全破了流血了,才找到那副画。
他也记得兆佳夫人图的故事,已一己之力,换重要之人安生。
萧月是他唯一的妹妹。
他又何尝不想,以一己之力,护她安生。
……
“哥哥!”,萧月哭喊着,就爬起来,向前一扑,抱住了萧炎,“是我不好,一点都没有为你考虑过!是月儿任性了,哥哥,对不起。”
“没事!”,萧炎扶着她抱住他腰间的手转过来,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他道,“月儿,回来吧,回到哥哥身边,我们一起,像以前一样,一起整治三界,换天下人安生。”
“好!我回来!哥哥!我们一起,整治三界,换天下人安生,哥哥,月儿再也不走了!”,萧月含泪看着他道。
“好,明天,哥哥就给你安排归位大典!”,萧炎含泪点着头,欣慰道。
身后的念赴鎏看到他们兄妹二人终于放下芥蒂重归于好,他看着那右边的小灵位,含泪想。
姐姐,这怕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场景了吧。
姐姐你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月儿会一直好好的,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
萧月和萧炎说着,含泪相看一眼便,一起把手扶上兆佳夫人图。
摸着兆佳夫人的身影,萧月想。
母妃,从今以后,我也会以我一己之力,换重要之人安生。
像兆佳夫人一样,为了重要的人,面对危险,面对困难,丝毫无所畏惧,用自己的方式,杀出生天!
母妃归墟那天,她看着那副画,理解的是她母妃希望她,从今以后,要学会坚强,无论面对多大的重重困难,要有兆基夫人不畏困难的精神。
而现在她才知道,兆基夫人图所表现的真正的意义。
或许母妃早前也是希望她如此吧。
……
“原来我姨母,在你们魔界,这么有名呀。”,墨轩走到萧月和萧炎面前,看着那副画,他道。
“嗯,对,如果没有兆佳夫人,可能,右使叔叔也不能活着回来!”,萧月擦了擦眼泪道。
“我父皇也是在哪次幽门战线上牺牲的!那次,魔界和神界去了好多人,就活着他们夫妻二人回来,可见,有多惨!”,萧炎看着那副画道。
“幽门的确是个大患,等月儿归位了,我们一起商讨一个封印的办法吧。 ”,萧炎道着,从画上收回手看向萧月身后的念赴鎏,作了个揖,道,“舅舅。”
“嗯!”,念赴鎏对他点了点头,便走到摆放灵位的案边拿过一把香,分三支分别递给他们三人,道,“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一起给他们三位,行个大礼吧。”
“嗯。”
“好!”
他们三人应着,便接过念赴鎏手上的香,几人站成一排,举着香举过头顶,对那些灵位拜了三拜,就一同插在案上的香鼎里。
“姐姐,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鎏儿只希望,若姐姐能有来生,姐姐还能和姐夫重逢,尽你们那未尽的缘分!你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像月儿一样的姑娘,一个像我这样的弟弟。”,念赴鎏说着,看着萧月笑了。
“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也希望我母妃,能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不用像这世一样,怎么争,怎么抢,费尽心思,到头,却还是一场空!”,萧炎说完,也看着萧月,笑了起来。
“那好,就祝愿两位母亲,还有父皇,来世,都有一个好的开始吧!”,萧月说着,合起手立在胸前,看着那最底下的一大两小的灵位,笑道。
“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萧炎看着那左边的灵位,含泪道。
“哥哥,我其实,最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了,平平静静的。假如以前,没有欺辱,没有算计。你,我,墨轩,墨轩他母亲父亲,舅舅,墨禾姐姐,母妃,王母,父皇,老白,老兮,底风,夜叔叔,我们会不会都会聚在一起,喝着老白酿的桃花酒,坐在哪个殿的院里,谈笑风生呢。”,萧月道着,一手揽着萧炎,一手揽着念赴鎏,又用揽着念赴鎏的手牵着墨轩,对她们笑着道。
“应该会吧!那时候,随我们行成亲礼的,大概也会有舅舅和姐姐吧。”,墨轩紧了紧牵的着她手,然后他们就一起转身边说边走了出去。
“是啊,那时候,给我描红妆,给我设计嫁衣的,就是墨禾姐姐了。”,萧月也紧了紧他的手,笑着对几人道。
“要是真的,该多好啊!”,念赴鎏勾搭住萧月的肩,叹道。
“是啊,要是真的,该多好。”
他们叹着,便一起走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