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酒店吃过午饭,又去氧气休息室坐了一会,都没有感到身体不舒服,于是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去逛大昭寺和布达拉宫。酒店离这两个地方都不远,他们就慢悠悠地走着过去。形状如同圆圈一样的八廓街上,川流不息的人们顺时针方向在八廓街上转着。有的手拿经筒,有的手拿串珠,各个喃喃自语,他们虔诚的眼神让每一个人震撼和感动。四人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那个误闯桃花源的人。
裴霁云你说,他们所求的是什么?
裴霁云小声的问。
齐默翾平安,顺遂,健康,喜乐。
齐默翾答,她曾看过一个关于朝圣的纪录片,主要拍摄一群人的朝圣之路,其中有人是因为家中不顺,有人是因为老人平生所愿。他们便历经几百公里,磕长头到拉萨,然后去到他们心中的圣山,老人后来永远地留在了圣山上。他们所为的,无非就是家人的平安和心中的信仰而已。
大昭寺门前,聚集着人们进行着大礼拜,从早到晚,日日夜夜,从不间断。这些信众们,大多经过艰苦的长途跋涉,从全藏各地来到这里,再磕上成千上万甚至几十万个长头,以实现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夙愿。站在大昭寺前的广场上,看着不息的人群,这里写满了藏民族虔诚的信仰。
齐默翾带着他们跟着人群转动着那一排排的经筒,人流络绎不绝向前,经筒仿佛能够永恒地转动着。
逛完大昭寺,几人又去了布达拉宫,相较到大昭寺,布达拉宫巍峨宏伟。
游完布达拉宫已经是傍晚,他们回了酒店吃晚餐,因为一致觉得酒店的川菜相当不错,加之初到高原,下午的活动量也不小,大家都有些疲累,吃过晚餐便都回了房间休息。
齐默翾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翻着一本仓央嘉措的诗集,书是酒店准备的,书前半部分是诗人的生平和相关传说,后半部分是诗集收录,她看得津津有味。
洛宸翊洗完澡出来,只穿着浴袍,便看见她安静地坐着,夕阳橙红色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每一根发丝都晕染着温暖的光圈,他拿过相机,记录下美好的一刻。然后才轻轻走到她身边,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洛宸翊在看什么?
齐默翾抬头看向他,刚洗过的头发湿润中有几丝凌乱,平常严肃的面容此刻也柔和下来,只穿着浴袍,混身散发着慷懒的气息。
齐默翾你等一下,等一下,就坐在这儿不要动哦。
齐默翾将书反扣在小桌上,起身去床边的柜子上取相机。
洛宸翊看她去取相机,了然的笑了,拿起她放下的书:《仓央嘉措诗传》,封面上的几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白天,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夜晚,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齐默翾已经拿了相机过来,开始指挥着洛宸翊摆姿势配合她拍照,直到最后光线暗了下来。
齐默翾很兴奋,躺在床上看笔记本里的照片,洛宸翊也躺在她身边,两人一起欣赏今天拍的照片。
齐默翾咦,这是你拍的吗?
齐默翾发现了那张照片,
齐默翾哎呀,这么看本姑娘还是天生丽质的嘛,嘿嘿。
洛宸翊嗯,反正看不太清脸。
齐默翾转过头瞪他,洛宸翊将她的小脑袋转向电脑。
齐默翾看我把你拍的帅吧,你怎么这么帅呀,我要把这些照片收藏起来,长得也太祸国殃民了。
洛宸翊有些好笑地听着她在一旁念念有词,听到后面脸开始黑了,大手将她的头发揉乱,齐默翾放下电脑便去挠他痒痒,两人打闹了一阵才停下来。
齐默翾又想起刚刚看的诗集,便去拿了书过来,死乞白赖非要念诗给洛宸翊听,可她念诗也不好好的念,每念一句还非要评价:
齐默翾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齐默翾唉,佛肯定从来没谈过恋爱,虽然昙花是一现,可是永远都有昙花开得正好呀,所谓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有永远有人正年轻呀。“
齐默翾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这倒是,没吃过苦,哪里知道甜的好。”
齐默翾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她抬起头眨着星星眼看着洛宸翊说:
齐默翾看来我们是幸运的少数呢,因为遇到了彼此,所以不用带着这种残缺过一生了。
原本是想要调戏下某人的,说完她才觉得这些话有些肉麻,忙低了头,红了耳根,假装翻书,要去读另一页。
洛宸翊却不肯放过她,将她抱进怀里,双目灼灼地看着她:
洛宸翊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