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已经有些夏天的氛围了。林韵有些馋冰激凌。安旭尧算算日子,知道林韵生理期快到了,不让她碰。毕竟安旭尧和林韵不住一起,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林韵,好在林韵有些怕他,走到冰激凌店又觉得做贼心虚,咬咬牙转身走了。
早上的时候,林韵照常起床,一摸床单,湿湿的。心里一阵烦躁。血迹不好洗干净,床单脏了是件麻烦事。
答应了要去安旭尧课上旁听,林韵也不管那么多了,床单拆了放在旁边,拿个外套就出了门。
林韵分不太清是太累了没睡醒,还是生理期不舒服,反正是不太自在,坐在位子上看安旭尧进了教室,对他招了招手,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安旭尧的课对林韵来说枯燥无味,加上本身不舒服,听着听着趴在桌上,渐渐的觉得安旭尧的声音越来越远,脑子里空空的,就想着怎么还没打下课铃,小腹闷闷的疼,腰酸,腿上也没什么力气。
安旭尧时不时往林韵那边看,看她脸色不好,皱了皱眉,赶紧几句话讲完了课,快步走过去,小心地把林韵抱了起来。
林韵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不想动,迷迷糊糊又睡了。
安旭尧看她并没有严重到送医院的地步,松了一口气。怕颠着林韵,也不敢跑,就快步一路走过去,把林韵安置在车上。
林韵睡了一觉,还是疼,埋怨到:“怎么睡觉都没用啊。”
安旭尧开着车,没看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睡了没几分钟,乖,休息会儿,我去买药。”
林韵生理期引起了胃肠反应,胃里也难受得厉害:“你停一下车,我想吐。”
安旭尧刚好在公厕门口停下,林韵眩晕着跑进去,待了很久,直到安旭尧差点进去拆门。
安旭尧一把接住眼神涣散的林韵:“这次怎么还吐了。”
“可能……昨天睡觉没盖好被子。”林韵在安旭尧肩膀上蹭了蹭,委屈道,“我昨天喝了凉水,你别凶我好不好。”
安旭尧又生气又无奈:“好,我不凶你,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抱你去车上睡,我去买药。”
林韵吃了药就好多了,刚吐光的胃也有些饿了。安旭尧买了面包让她先应付一下,开车回家做饭。
锅里煮着汤,安旭尧端了一盆热水招呼都不打给林韵脱了袜子。
林韵不习惯别人碰她,她怕安旭尧看见腿上的疤,赶紧伸手拽住裤脚:“你干嘛?”
“行了,不就是条疤吗?我知道,我不看就是了。这么暖和的天还手脚冰凉,泡个脚会舒服一点儿。”
“我自己来。”
安旭尧知道她不好意思,也不和她争自己起身去洗手间把她的床单洗了。
“小韵,明天晚上五四晚会,你去吗?”
“我不去。”
“去吧,明天我有节目。”
“真的?”林韵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今年每个学院的教职工都要准备节目,你不会是被迫营业吧。”
“我们院的节目我没参加。我有别的节目,去吧,我想让你来看。”
林韵喝着汤,眼睛笑得弯弯的:“好。”
当夜,林韵发现早上换下来的床单干干净净地挂在阳台上,躺在床上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