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终于徐枝白听见旁边的牢房当中传来了声响,尽管只是短促的一下,可在寂静环境当中格外敏感的感官还是帮助徐枝白认了出来,那是扯动手铐的声音。
她怔怔地停下来,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妙龄少女。
她是如此纤细,面容憔悴可肌肤仍旧吹弹可破。
徐枝白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女孩到底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要被关押在这样的地方受苦。
那女孩的声响显然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她的眼睛还没有失去灵气,她刚才肯定听见并理解了徐枝白的求助。
徐枝白你知道,盛可婧在哪吗?
徐枝白知道她一定理解了,因为女孩那双漂亮的眼珠转向了右侧,一直看到视线的边界。
那正是徐枝白面朝的方向,这说明她没有跑错!
她甚至来不及道谢就朝着那方向一路狂奔。
这牢房当中只有单行道,两侧都写着数字和字母,但那明显是特殊的坐标标识法,他们这些外来人绝不可能明白。于是在这迷宫一样的地牢,徐枝白只觉得好像梦中的鬼打墙,她只有眼前一条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原地转圈圈。
她时不时望向边上牢房当中的人们,他们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徐枝白要寻找那个唯一愿意对她伸出援手的女孩的脸,如果一直看不到,那就说明这并非鬼打墙。
好消息是,她一直没能重新遇到那个女孩儿。
跑了大约有五分钟——这可真是徐枝白生命中最难熬的五分钟——她极目远眺,终于瞧见远方的走廊尽头,有一点亮光。
那是金色的光芒,就如同动画片里终于打开同向光明的大门。
可徐枝白深知,那并不相同,自己现在做的,是从罪恶的环境中,探索出一束更大的罪恶。
她不断逼近那一处亮光,试图在不眼花的情况下搞清楚那里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可那势必登天,不知不觉她的两侧已经不再有关押那些可怜人们的牢房,而是用喷漆做满了涂鸦的墙壁。
她看到了一些形状奇怪的交通工具,像是摩托车,可比那更矮更精致。
徐枝白最终在那扇透出光芒的门前停了下来。
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在地面上阳光普照的地方,事态并不乐观。
傅逐临什么?她走了?
建筑工人正收拾东西离开,他们一边清点着工具的数目,一边抽空回答这个奇怪男人的问题。
建筑工人是啊,你是老板娘的朋友,应该直接问她就好了呀。
傅逐临呃,我们之间有了点误会,她现在不接我电话了。
傅逐临所以,师傅,可以告诉我详细情况吗?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挠了挠头。
建筑工人好像是孩子被人抢走了,搞不清楚是绑架还是人贩子拐跑了,反正很吓人的,本地新闻上都登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
傅逐临孩子……小团子?!
建筑工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