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的冬至寒冷刺骨,比起以往皇宫里更是冷清,没有一丝温暖。
赵宫偏殿
画郡坐在铺好厚厚毛毯的贵妃椅子上,地上铺好了绣着精致样式的地毯。屋子中间摆好了暖炉。
画郡美眸看着窗外的风景,大雪纷飞,压得树枝弯了腰,花萼躲在土壤里。
有时后会听见两只麻雀一唱一和,有时候十几只麻雀你一言我一语,声音短促,各有各的节奏,好像在合唱一支美妙的歌。听见它们清脆的叫声仿佛置身大自然般,心情都会变得愉悦放松。
“公主,靠窗有些冷,还是在里屋安歇吧!”嬷嬷看着画郡关心的说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画郡发着小奶音仰着绝美的容貌撒娇地说着。
“母妃呢?”画郡纤细的玉指拢了拢衣服,往里走。
“齐妃娘娘去咸阳宫了。”嬷嬷溺爱地抚了抚自家公主墨玉般的长发。
画郡知道了,皇上怕是快不行了。嫔妃和公主们在轮番照顾着。就是在皇上还清醒的时候陪着聊聊天、喂喂饭,其他都是由侍女们做。为的是不让皇上感到孤独。顺便刷刷存在感,万一皇上一高兴升位呀!分分钟的事。
画郡也不多想了,这事也轮不到自个儿。哪怕我是齐妃的养女但也比不过那一群金枝玉叶的亲生女儿呀!就算可以去我也不想去,这皇上可是薄情寡义的主儿,到了将死之时才有那么一丝丝的亲情。但也挡不住他这些年对豆豆的伤害。
画郡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这边齐妃有了动静。
一个陌生男子悄无声息的宫外飞来,一身白斗篷和这漫天的白雪融为一体。
那男子在赵宫殿苑里停落,身躯伟岸,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捻下帽子,露出小麦色的皮肤,鼻梁高挺,剑眉星目,抿着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眼里透出内心冷酷无情的本质。冷傲孤清的气质中带着一丝柔情使得俊朗的五官矛盾又充满魅力。
男子落下后轻声快步的躲在假山后。
没过一刻时,齐妃到了自己宫殿的前殿脱下斗篷露出绛紫色的蜀锦,侍女整理了衣皱便退下了,今日没有去画郡那而是直接走进正殿。
赵宫正殿
“臣参见齐妃娘娘。”外面的男子从假山里走来。
“这些年辛苦指挥使了,快快请坐。”齐妃笑着说边喝着茶水。
“娘娘真是折煞微臣了,这些年没有您的照顾微臣不会这么快坐到这个位子。”男子微微邪笑把刚刚的傲冷添了几分姿色。
“如今皇上卧病不起,一些朝臣纷纷扰乱。现在苦荷大师在哪?”齐妃十分担忧皇上熬不过这个寒冬,这事来得太突然前朝混乱就怕有人造反。
“娘娘放心,微臣已经传信给苦荷大师了。应该不久就到了。”
“太子年幼,怕初登上皇位把控不好政治状况,佞臣乘虚而入。等苦荷大师一来事情就好办了。沈重现在就只有你能帮助太子了。”齐妃美艳的脸庞多了几分算计的意味。
看似是在帮太子,其实是在前朝立威,现在他们畏惧的是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沈重,将来畏惧的就是她。沈重是她的一把好刀。
“微臣愿为娘娘分忧。”沈重一听连忙作揖。
“退下吧,本宫乏了。”齐妃淡淡地看了一眼沈重。
赵宫偏殿
侍女从屋外走来,在嬷嬷耳旁轻声说着什么。
“公主,娘娘从咸阳宫回来了。”嬷嬷轻抚着画郡的嫩肩。
“哦!那我快快去看看母妃。”画郡还未听完就起身,准备让侍女整理衣袍。
“公主,娘娘已经躺下了。”
“没事,我就去看看,不惊扰到母妃。”自个儿整理了衣裳,往外跑去。
“公主,外面雪大寒冷你且穿上斗篷。”嬷嬷心疼地说着,赶紧让侍女去拿斗篷。走廊上画郡的人影都没了。
画郡跑了一会儿,寒风凛冽。冷风吹过画郡的藕荷色襦裙。画郡有些战战发抖,早知道就穿上斗篷了,真冷啊!!!
画郡白皙好看的手指已经变得通红。心想还是赶紧跑,一会儿怕是更冷了。
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斗篷盖了上来,十分温暖散着淡淡地龙涎香,身体开始逐渐有温度。
“嬷嬷怎么来的这么快。”画郡娇笑着转过头。一看既然不是嬷嬷,而是一个威严而又魅力十足的英俊男子,愣神的看着自己。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画郡瞪着泛着泪光的美眸。若是隔了旁人,早就大叫起来了。
“公主,我们见过的。”沈重挑了挑剑眉。选择性忽略后面的问题。
“本宫怎么不知道?”画郡故作冷艳地回答,傲娇地仰着头像一只高贵又孤傲的小猫。
“微臣在梅苑远远见过公主。”沈重星目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郡。那时的公主有些稚嫩但依旧惊艳夺人。
“你都说了是远远看着了?我怎么知道。”画郡被沈重看得颇为不自在。往后退了几步。
“北宫门口旁的那盏灯,公主还记得吗?”沈重有趣地往前走了几步,离画郡更近了些。
“原来是你啊!多谢了,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在本宫能给的范围内都可以。”画郡模模糊糊地记了起来,冷艳的脸颊露出了笑容。
“微臣现在暂不缺什么,等微臣想到了在告知公主。”
“那也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画郡想着记好名字。
沈重看着画郡娇艳欲滴的脸庞,笑了笑“微臣叫沈重。”
“……”画郡面上保持商业微笑。
这运气也没谁了,《庆余年》北齐中重要人物之一。自己就这样遇见了。
沈重看画郡表情有些古怪,刚要说什么。听见远处急促地脚步声。连忙把盖在画郡娇肩上的斗篷脱下。
“有人来了,公主后会有期。”沈重冲画郡邪笑着,给威严俊朗的脸庞加了几分潇洒。
“公主啊!这外面寒冷……”嬷嬷絮絮叨叨地关心着,赶紧把厚斗篷给她披上。
嬷嬷扶着画郡望正殿走去。远处沈重还未离开眼睛灼灼地看着娇人儿。
画郡脱下斗篷,在屏风内驱寒。过一会儿,轻轻走向齐妃的精致软和的床榻。刚坐下,齐妃便微微的睁开眼。
“画儿怎么来了?”齐妃慵懒地问着,微微拉开被角,拍了拍床榻。
“画儿好久没见母妃了,想母妃了,想和母妃一起睡。”画郡脱下外袍,像小时候一样撒着娇,钻进齐妃香香软软的怀里。
“你呀你!”齐妃轻抚着画郡后背的秀发。
屋里齐妃和画郡徐徐地聊着,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未来几十天齐妃让画郡待着屋里哪都不要去。
“Duang~Duang~”皇宫中最高楼台的大钟被敲响。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皇宫里来来回回的荡漾响起。
画郡看着咸阳宫的方向,唯一能护住豆豆的皇上薨了,回忆了《庆余年》她幼年登上皇位,政权由齐太后把控。随着年纪增长,他开始渐渐摆脱太后的控制,凭借智谋和远见独立掌握政权。
看来剧情马上要上轨了。皇后对豆豆可谓是冷血无情,豆豆接过了皇上的暗卫应该会好过些。皇后的母族也被皇上打压的差不多了,没有一个是重要权位的。那皇后是怎么把控政权的呢?
画郡思来想去,“对!!!沈重!!!”那就是说将来的北齐太后是母妃。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退下吧。”画郡淡定了下来。摆了摆手让她们先下去。
那皇后呢!?
“Duang~Duang~”大钟又一次响起。
“皇后娘娘薨了!”
“皇后娘娘薨了!”
“皇后娘娘薨了!”皇宫里又一次响起。
现在明白了。
皇上遗诏太子登位。
嘉妃娘娘被赐一杯水银殉葬,其他有嫔妃进太妃宫。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皇上和皇后安葬完后,豆豆登位群朝叩拜。
母妃,不,母后,开始垂帘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