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豆豆自述
孤是北齐未来的帝王,是正统嫡子,母亲是北齐的皇后,雍容华贵,端庄秀丽。在子民们看来这是一个在合适不过的皇后了,但绝不是一个好母亲,他们都是看到了她表面的做派,对孤冷酷无情却略有疼惜。
孤时常想是不是做得更为优秀,她便会待我不同,但她总是会在态度对我有所缓和时,眼里透出了异常,仿佛在通过孤在看另一个人,她的眼里突然充满了尖锐的恨意,那道道恨意仿佛让孤坠入深渊般,周围扎满冰箭,只要孤走错一步,便满是伤痕。
落叶纷纷,时间瞬间而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孤慢慢明白了一切,孤这张脸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像极了父皇,一样的温润儒雅。孤不明白母亲既然这么恨父皇为什么却又期盼他来,她的眼里满是炽烈的爱意看着父皇。她常说“记住你是太子,时刻要注意言行举止。”她不允许孤露出女儿般的娇态。她怨恨孤为什么不是真正的太子却庆幸孤是太子。
从我懂事起,见父皇的时间极少,次次都是他身边的总事来传达他的意思,除了没见面给孤安排的事事周到,孤一直以为父皇是一个严父但实为关心照顾孤,但是他打破了孤对他这一直的仰慕。他和母亲一样冷酷无情,又和母亲不同。他没有心,身躯里像是空虚的壳,疯狂的吸收权利来填满心中的不安。
父皇告诉孤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有这比先帝还甚的权,子民敬仰,朝臣敬怕。告诉孤要想得到想要的就要有一定的权,哪怕现在孤是太子,只要没权只能成为朝堂佞臣的傀儡。给孤安排了暗卫暗中保护,确保孤不会被后宫的毒妇杀死。
成为真正的帝王首先不能有软肋,情爱可舍。他的眼里没有父爱,连栽培人成才的喜悦之情也没有,仿佛在打量一个合格的物品。
他告诉孤想要真正的成长就要去试练,把孤放入如狼如虎的朝堂中,他总会像看戏一般俯视着。借孤之手‘初登朝堂立威之名’一为铲除所谓的奸臣,主要铲除孤母家在朝堂占有重要位权臣,二为离间孤与母家的情意。
我独放在心尖之人——画郡
她是我仅剩的理智,她像炽热的朝阳又像幽静的月光,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心。母亲没有告诉过孤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情亲,连孤的性别一开始就是模糊的。对她似亲人却又似恋人般。但是明白她将是我要保护的人。爱她之所爱,恨她之所恨。
太子六岁
这年的冬日总是飞雪迸溅,处处都是茫茫雪海,太子和往常一般在书房晨读。窗外的冰雪越发放恣,横冲直撞的撬开了窗门。书台上的宣纸尽数纷飞。
侍女憎恶看了一眼太子,脚剁了剁地嘴里尽数恶语,本来还算清秀的脸,扭曲着让人憎恶。太子轻蔑冷漠的撇了一眼,继续看经书。能这么放肆的侍女权杖着皇后对太子的漠然。把早上被批骂的情绪发泄在太子身上。
侍女看太子对自己的眼神,本来只敢骂骂意思,看轻蔑的一撇,又自卑又气愤怨恨,牙咯咯滋响,恨不得吃了他,准备扬手一掌以泄心中火。“就算是太子那又怎样不照样是奴婢可以打的东西嘛!”嘴里张扬着。
“啊!”侍女被踢在墙角,额头上被墙皮蹭出伤口,血液沿着眼角徐徐流下。侍女开始没反应过来,摸了摸额头看有血。想想自己刚到北宫就得皇后重用安排在太子身边,其他侍女们都巴结自己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有些愤怒,转头准备大骂起来。
却看见升齐公主,一身月蓝色的精致宫衣,裙边绣着活色生香的荷花,在这个寂静的严冬添了几分生机勃勃。娇媚却又清丽的脸庞透着寒意,惊恐万分地趴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狗东西,给你脸了。”画郡觉得踹一脚不解气,在侍女身上在狠狠的踏了一脚。“吃皇家的、喝皇家,你还想爬上头来称主子。”侍女直接软在地上了,眼睛左右看着,眼神里透着害怕。
画郡马上走到战豆豆面前,左右打量打量一番,方可放心了些。
“奴婢是奉皇后之命,照顾太子的。还请公主不要多管闲事。”侍女准备继续仗着皇后的依仗,擦了擦刚刚被踏出血后嘴角流出的血,不知所谓地看向画郡,眼里满是狠毒。
“本公主可不冤枉狗奴才。”画郡把‘狗奴才’三字重重的说着,只见侍女的十指紧扣着青色宫衣。
“公主这样污奴婢清白,奴婢定告诉皇后娘娘。”侍女准备继续颠倒黑白。画郡那会和她废话。
“狗奴才,今天本宫可算找到你了,竟敢偷母后送本宫的钗子。来人把她拉下去杖打五十大板,不死继续打。”画郡随手扯下发间中的簪子,望侍女身旁一扔。修长的玉指支着绣帕点了点俏鼻,转身说道。
“奴婢没有,公主不能……呜呜……”两个强壮的侍卫哪由得她继续说,粗辱的堵上她的嘴。在这皇宫里哪有冤不冤枉的事,只凭主子们的一句话就决定了生死。
画郡之所以已侍女偷簪之事来处理侍女,为的是太子不要太子受委屈。现在皇后怕是恨透了太子,和皇帝一个样只管活不管伤的人。
“没事画画,她不能把我怎样。”战豆豆走向前来,被冻得通红的手轻轻握着画郡的手。哪怕画郡不插手,暗卫也会处理掉的,编个理由风寒不治而死。
“手怎的如此冰冷,这狗奴才。啊呸!”
“走走走,咱们不待这了,跟皇姐回赵宫去,喝些热粥暖暖身子。”画郡把汤婆子塞给了战豆豆,捂了好一会儿,战豆豆的小手终于有了些温度。便拉着战豆豆往赵宫走去。
战豆豆看着画郡拉着她的手,痴笑了一会儿,有些精致可爱的脸庞多了些憨厚,原本带着些温润儒雅的气质夹杂了些邪魅,但一瞬间恢复了原样。继续享受着被她照顾、关心的时刻。
北宫
“皇后,那胆大包天的侍女被公主给处决了。”皇后躺在床上,清颜秀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着心腹嬷嬷的叙述。秀发上没有任何饰品。简单的梳了个发式。其他侍女们小心翼翼的为皇后卸掉蔻丹。
好一会了,皇后突然睁开眼睛“本宫乏了,你们都且下去。”苍白的手有气无力的揉了揉眉头,威严的话语中透了些疲惫。
咸阳宫
“这皇后越当越糊涂了,愚蠢至极。到底是朕高估了她。”皇帝揉了揉爆经的太阳穴,似讽刺的语气。探听的太监悄悄地退下了。皇帝继续开始整理奏本。
赵宫一切欢乐荣荣。
太子八岁
“咳…咳…咳…”太子躺着卧榻上,精致的脸上通红微烫,鼻子不通气,有些稀稀拉拉的声音。到了晨读的时辰,侍女们进来为太子梳洗,发现了状况。赶紧去太医院请来了太医诊治。
画郡午时去看战豆豆,才知道他生病了,便来到北宫先给皇后请了安,便去看战豆豆。
“怎么发烧了是不是侍女们照顾不周。”画郡眼里满是担忧的对有些迷糊的战豆豆说。转眼便狠厉地扫视侍女们,怕又是欺负主子的狗奴才。侍女们也是听过升齐公主怎么处决奴才的事迹的,怕得哪敢站着,连连讨饶。
“怕是昨日读书读完了,感染了风寒。吃些药便没事了。你们先退下吧。”侍女们听了太子的话,如被赦免了死罪纷纷退下。
画郡见侍女们也走了,也不站在帘外。提起芙蓉色宫衣,优雅地缓缓走到榻前。纤细的手指贴在战豆豆洁白的额头上,皱了皱眉头。
“可有退烧?”
“现在还好。”
“那就是没退咯!”
“……”
“算了,我陪着你吧!”画郡无奈的看了看战豆豆。
“有些无聊就这样躺着。”由于生病的原因战豆豆的声音有些软糯似撒娇的样子。
“那你想怎样”画郡戏谑地看着她,等她说后话。
“讲个故事吧!好久都没听了。”战豆豆接着说。
“那先讲好,不许挑刺。”
“可是…好吧!”看画郡直直瞪着她,怂地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今天讲励志故事,《花木兰从军》……”画郡看战豆豆如此乖巧,满意的点了点头。
故事短暂,却又十分精彩。
说实在的我蛮佩服花木兰的,在古代一个女子能行军打仗,而且做的比男子还有英雄气概、潇洒利落、聪明、勇敢。是那个时代其他女子都做不到的。
画郡给战豆豆喂了些清粥和小菜,时间不缓不慢的过去了。天色已暮,画郡离开了北宫。
走到半道上,“停……你们先回吧!本宫想看看梅花。”画郡从软轿中出来。
徐而迈入园里,在凛凛寒风中,只见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枝头上,那白色的小花在斗寒争艳,为这个严冬增添了几分生机。梅花枝条细长,形态不一,婀娜多姿。金钟似的小花在花枝间点缀着光彩。
画郡看着梅花入了神,轻轻地踮着脚步,怕惊动了梅花仙子。走到一角,折些未绽放的花骨朵。
玉指轻轻触碰这花骨朵,晶莹剔透的双眸看着花骨朵,脸上的笑脸惊艳了梅园,也惊艳了躲在梅园的贼人,比香自苦寒来而清艳的梅花还要夺目。
这时的高兴哪还记得刚刚怕惊扰梅花的小心翼翼,便欢喜的跑出梅园,披风迎风招展,俏皮的触碰着邻近的梅花,在梅花上安睡的雪花纷纷落下。
北宫
“嘎吱……”画郡小心谨慎的打开战豆豆的窗口。蹑手蹑脚的爬进来了,找了个空瓷瓶装入刚裁的梅花骨朵。
战豆豆警惕地睁开眼,狠色地看着周围,闻到一阵淡淡的梅香。便明白了。“画画。”从塌上坐起来,“今年的梅花开的可真好看。”语气淡然,眼里却透着温柔。屋子里的冷清华丽因为梅花和画郡多了些温馨、暖意。
“可是睡不着”画郡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轻声细语地问。
“嗯!需要画画的歌才能睡!”战豆豆边说边在旁边腾出了个位子,拍了拍塌侧。
“好。”画郡顺意坐了过来。
“快安睡,小宝贝,夜幕已低垂
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
小宝贝,小宝贝,歌声催你入睡
小宝贝,小宝贝,歌声催你入睡
快安睡,小宝贝,你甜蜜地睡
月光洒满大地,微风轻轻吹
小宝贝,小宝贝,歌声催你入睡
小宝贝,小宝贝,歌声催你入睡
快安睡,小宝贝,夜幕已低垂
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 ”
战豆豆听着亲昵的歌词,心里丝丝甜蜜,安心的睡着了。
画郡小心的拿起被子的一角,惦着鞋子,从窗户上翻出去,天色黑的路都看不到了,在北宫门口墙角多了盏灯。画郡没多想就提着走了。
小剧场
画郡:本公主可能天生适合做暗探。北宫严谨,本公主都能来去自如。
侍女们:装瞎。
太监们:装睡。
侍卫们:我们还能怎么办装瘸装瞎眼疼耳聋。
战豆豆:你高兴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