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过后,天瓦蓝瓦蓝的,就像刚用水洗过的大玻璃,透亮透亮.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泥土味,亲切,舒爽。雨珠滴在清脆玉竹簌簌响声,玉竹之中有一雅舍,靛色的瓦片很是显明。微风拂过,屋中的白色纱帘轻轻飘着。挂在门口的铃铛泠泠作响。
一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穿着淡紫色襦裙,披着紫色繁服,繁服上绣着精致的一朵一朵芙蕖,躺在披白乳色的毛皮的靠椅上。三千秀发随意披散着,遮住了容貌。依稀听见呼吸声,一只手被脑袋压着,另一只手在靠椅的手柄上微微撑起,中指无名指提着白酒壶,壶嘴流着酒水,酒水慢慢向屋外走去。
为首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领着两排侍女从屋外缓缓走来,这时的微风越大了些,姑娘赶紧关上门和窗子。“阿主。快些起来吧!”姑娘轻轻走向女子跪膝在地,手放在女子肩膀上轻拍着。
女子的手轻颤一动酒壶掉在了木制地板,另一只手撩开挡在脸容的秀发,从容的坐起。“可是出了何事,阿怜。还有叫我公主,什么阿主阿主,怪非主流的。”手指玩弄着一簇秀发,嘴角微微上扬,桃花眼看向姑娘,话语间透露着慵懒。女子的一颦一笑可谓是千娇百媚啊!
“主子,请你过去。”阿怜脸上微红头往下低了低。虽然没听懂什么叫非主流。
“好。”女子微微起身。阿怜上前扶住女子的手。最前一个侍女把繁服拿起来拍在衣架上,其他侍女排成一排手里拿着端着洗漱用具。
待女子洗完后。
走向化妆台阿怜拿起玉梳梳着女子的秀发。拿起唇膏用小排笔轻抹着,涂上女子的唇。轻声问道“公主,今日要梳何发型?”
“简单些好。”女子手指尖转着龍首玉笄,娇媚的说着。
阿怜将女子上面的头发松松扁盘着用龍首玉笄固定上。额头两侧的秀发搭落着,女子显得格外娇媚。
侍女把衣架上的繁服小心翼翼的取下,女子在镜子前看了看发型,便起身走来。侍女轻快的把衣服给女子穿上,把褶皱凌乱的衣角捋直。
阿怜扶着女子走向门外,马夫赶紧把凳子放在马车门口旁。女子走进了马车,阿怜紧跟着上去了。马车里有这精致极柔软榻,熏着檀香。阿怜坐在榻头,女子顺势躺在阿怜的怀了,闭上了眼睛。“到了并告诉我。”女子玉指揉了揉太阳穴。“是。”阿怜替女子轻揉着太阳穴,轻声细语的说着,眼里透着心疼。
阿怜看着女子的绝色容颜。心想公主何必来这受罪,昨夜大雨繁繁,风吹凉意刺人心。看着女子已睡熟,便停下手中活,身子向后倾倒,一只手扯过软被来盖在女子身上。探了探女子的额头,无事便松了口气。两手轻握着女子冰凉的手,皱了皱眉头。
阿怜撩开软榻上的小帘子对侍女小声说:“让马夫谨慎些,莫扰了公主休息。”侍女跑上去对马夫说完,马儿慢了下来。侍女们在后面紧跟着。
马车慢悠悠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了一个繁华的大城门外。
阿怜拿出令牌给侍女,侍女跑向城门口拿给士兵看。便跑了回来交还了令牌。马车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
许是外面太过热闹女子醒过来。撩开帘子的一角看了看外面。
卖葫芦糖的大伯粗声的吆喝着、卖糕点的姑娘坐在椅子上扇着团扇看着周围、卖衣服的大娘在自家门口招揽客人、捏玩意的爷爷认真的做着新泥人、一群小孩在玩闹、漂亮的姑娘们围在簪子店挑选头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