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青玄被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师青玄本就受损的衣服直接被划开了口子，脚踝胳膊直直划在布满石渣的滩上，满是猩红，细小的石子被这么重重一撞深入血肉，疼得师青玄微微皱眉。
“来这里干什么？”
“让你看看！现在的临安！”
祀鬼粗糙的手掐着师青玄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他勉强用手撑着地。
透过层层血布，师青玄看到的是一双血丝狰狞的眼睛，眼角四周皮肤脱落，鲜红的血肉撑满眼周。
眼里是玩味，是挑衅，是冷漠。
祀鬼垂了眼眸，抬手一挥，重重将师青玄甩在了河边。
偌大的河边仿佛是一道屏障，血腥残酷的战争点燃了它，水面之下，是北城的誓死力搏，兵刃相接的火种之下，师青玄突然认出了领头的那个人……
“明怅……明怅！明怅！”
师青玄狼狈地爬向水边，不停的怕打着水面，声音有些嘶哑。
“师青玄，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是哪儿？”
祀鬼的声音若隐若现。
师青玄颤颤巍巍的抬头。
“不！不！”
师青玄仿佛触电一般，发了疯的远离水边，惊恐地吼叫着，慌慌张张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倒在地上，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滑落……
是黑水鬼蜮……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师青玄哭着求饶，拼命的求饶，耳边是停不下的声音，熙熙攘攘，乱乱糟糟，根本驱散不掉，夜深人静之时，他也原谅不了自己……
“我欠他的！我还！”
“我还！”
“我对……不起他”
师青玄疯了一般，情绪极其激动，踉跄几步跪趴在祀鬼不远处。
他这是在求，求命放过他。
贺玄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他看着狼狈不堪的师青玄
他想把他狠狠地拽起来，问他，难道只会说对不起吗！
他想把他拉过来，问他，口口声声说欠自己的，到底欠什么！他真的知道吗！
他欠他一条命！他这条命都是他的！
他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祀鬼慢慢走到师青玄身旁，揪起师青玄的衣领，强迫他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
“放开他！”
贺玄冷冷将将剑举起，直至祀鬼。
“我记得，你，上一次在这里，选的是你哥哥吧”
不是问，是肯定。
祀鬼戏谑地看着贺玄，用师青玄挡着自己，肮脏的手反掐在师青玄的脖子上。
师青玄垂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贺玄。
“那，这次，我们看看他，会再选谁吧？”
祀鬼嘶哑的声音不大不小，沉沉落在三人耳旁。
魏无羡此时刚来，蓝忘机随后也到，魏无羡皱眉，不再往前，看向蓝忘机，二人心领神会，立即着手，趁着三人僵持，他们二人就做准备，找准时间，一击毙命。
“师青玄，来，我问你，贺玄和明怅，你选谁？”
祀鬼狠狠将师青玄拽到水边。
水里，明怅四面受敌，精锐所剩无几，明珏的救兵根本近不了身，看来，是祀鬼在作祟！
贺玄一声不吭，淡淡看着师青玄，好像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但是，他存着一丝希望，他会不会选他……
“师青玄，我告诉你个小秘密，明怅，能救整个临安……”
祀鬼紧贴着师青玄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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