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婧晗最擅长的就是自己随便找一种可能一路猜下去,一点不留神她能跑偏老远
李承乾很聪明地没有接她的话,从行凶者询问滕梓荆家眷下落一路推理到城外的居所
范闲胆战心惊,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太子都查到这儿了还没有去把滕梓荆抓来,直到太子话音一转,问陈婧晗
李承乾婧晗可知道这些事
陈婧晗知道,他家眷就是我安顿的
李承乾哦?
陈婧晗语气浑不在意,李承乾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想听她多说些什么
陈婧晗怎么了,他是我监察院的人,尤其还是冰云的下属,我照顾照顾他家人有问题吗
李承乾当然没有,只是这安顿一个监察院普通成员的家眷,至于调动那么多人把整个院子都围起来吗
李承乾我可是听说,这个早该死透了的滕梓荆,正好好的呆在家里
李承泽好一个听说
李承泽太子殿下,晗儿可是咱自家妹妹,你就凭一个听说就如此质问,合适吗?
李承泽你说滕梓荆没死,他人呢?
李承乾人没抓到,但监察院的重重包围,不是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吗
李承乾若非如此,婧晗,你能否解释一下,监察院那么多人是干嘛去的
陈婧晗太子殿下,你是在打探监察院的案子吗
陈婧晗滕梓荆死或没死,他在哪里,做了什么,我监察院的人去做什么,都不是太子殿下管得了的事
陈婧晗陛下有命,皇室子弟不许过问监察院
李承乾陈婧晗,你要知道,若滕梓荆没死,范闲之过,可是欺君!
陈婧晗太子殿下,你也要知道,若你再过问下去,可是抗旨!
两人互不相让,李承乾不想跟陈婧晗扯太多这些事情,容易引起庆帝的不满,但范闲的罪,是一定要订下的,他一转头,看到还跪在中间的司理理
李承乾那好,滕梓荆之事,待我们到陛下跟前对峙,郭保坤一事可还没说清楚呢
李承乾本太子今日就说,司理理身份低贱,所说的话不能轻易相信,得上过刑才算
当时就是屈打成招不占理,李承乾才想用滕梓荆的事定罪,眼下这边不成了,话题移回去,他干脆也不顾什么明面上的交代了,光明正大以权势压人
先把罪定了再论其他,左右今日京都府大堂,再没有人能压过他去
李承乾来人,动刑
李承乾毕竟是太子,他名声都不顾了非要用强,李承泽也没办法,范闲情急,张口就想认下算了,却又一次被陈婧晗拦了回去
陈婧晗我看谁敢!
陈婧晗高举典事腰牌,郑重地走到主审的位置,把腰牌往桌上一拍,似是李承乾不要脸地行为终于引发了她的真怒,她神色冰冷,高声道
陈婧晗监察院门口那块碑上写着,入我院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愿我庆国之法,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贱掠夺
陈婧晗司理理姑娘只是人证,并非人犯,是谁也没有擅自动刑的道理,京都府办案,是谁也没有干预公正的道理,太子也不例外
陈婧晗这话不是我说的,那块碑,它既不是我刻的,也不是我立的,谁不服,找我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