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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被抹去的记忆

综漫之塔安,请多关照

  最终,在塔安核善的目光下,蓝堂收回了自己的诸多要求,塔安也满意地拉着零去给这个离家出走的任性小孩准备料理。“哈?都已经吃了三份还不够吗?”零听完优姬的描述,诧异地回复。“嗯,感觉很没精神的样子。”优姬回答道。

  

  零头痛地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拿出血液淀剂丢给优姬:“总而言之,先把这个给那家伙吧。”塔安在这时出声阻止了优姬:“等一下优姬,你去把阿成叫来,你们三个先吃晚餐吧,至于英那边,就交给我吧。”说完,塔安端着泡好的红茶离开了厨房。

  

  客厅里,蓝堂坐在桌边正望着手中的玻璃球出神,“叩叩”的敲门声传来,蓝堂循声望去:“什么嘛,是你啊。”塔安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为蓝堂和自己倒好红茶,拉开椅子坐在蓝堂对面:“我猜你想和我谈谈。”

  

  “我拜托晓去蓝堂家宅里查找和枢大人可能结仇的吸血鬼,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因此我想知道……枢大人的秘密。”“为什么不自己去,如果是自己的府邸查找东西应该更方便吧?”塔安问完,却并没有听到回复,抬眼看向蓝堂复杂的双眸,轻笑一声,“我明白了,不得不说,在某些事上,英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又是这样。”蓝堂咬着牙,瞬间移动到塔安身边掐住了她的脖子,“为什么你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塔安没有反抗,淡淡看着蓝堂,蓝堂在塔安的注视下缓缓松开了双手,垂着头回到了座位上:“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枢大人了……”

  

  听着蓝堂讲述着与枢之间的经历,塔安没有打断他,只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那时,我心意已决,‘我要成为能够保护这位大人的成员之一’,但是,从双亲去世起,枢大人就变了,然后,贵族间似乎有着不敢提起的话题,一直温柔注视着枢的那两位,到底为什么会自杀?”

  

  看着对面的蓝堂陷入低落,塔安开口了:“英,你相信枢吗?”“我当然相信了。”蓝堂回答得很迅速。塔安抬眼看向他:“那你在纠结些什么?!”“我……”被塔安说到无言以对的蓝堂神情愈发萎靡,“我只是……”

  

  塔安偏过头看着场外浓重的夜色,声音极冷:“真是看不下去了,英我不妨告诉你,枢的父母,并不是自杀的。”“你说什么?!”蓝堂大惊之下差点掀翻了桌子。“枢要对付的敌人比你想象中要麻烦得多,这种情况下,你还要纠结于枢瞒着你这件事吗?”

  

  塔安冰冷的话语像一记警钟,让蓝堂迅速冷静下来:“不,我不会让枢大人伤害的,哪怕拼上性命,我也要保护枢大人。”“很好。”塔安颔首,“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就不用再离家出走了吧?”

  

  蓝堂对上塔安戏谑的目光,微红了脸颊,一边嘟囔着:“要你管。”,一边迅速消失在塔安面前。“呵。”塔安起身饮尽杯中的红茶,距离玖兰李土醒来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到时候不管蓝堂做出怎样的选择,只希望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不要拖后腿就好。

  

  另一边,已经吃过晚餐的三人正在闲聊,零看着魂不守舍的优姬,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哎?没什么啊。”优姬摆摆手,想表明自己很好。荻原插话:“还是发生什么了吧?总觉得优姬你怪怪的。”

  

  看着两人目光中透露出的担忧,优姬握紧双手,深呼吸后才慢慢开口:“我是不是很奢侈啊,理事长,枢学长,零,小安,小赖还有阿成都陪在我身边,但却一直很不安,如果变成吸血鬼的话,内心是不是也可以变得坚强呢?枢学长问我要不要变成吸血鬼,我……”

  

  “你觉得变成吸血鬼也无所谓吧?”零打断优姬的话,语气坚定,“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即使是与玖兰枢为敌,即使被你怨恨也无妨。”“那个……我打断一下。”荻原象征性挥了挥手,“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抵触这件事,不过我不赞同优姬你抱着这样的想法成为吸血鬼,内心坚强什么的,明显是个借口啊。”

  

  “阿成说得没错。”塔安推门而入,听到了全部对话的她上前摸了摸优姬的头,“我不反对你变成吸血鬼,但是如果你想用变成吸血鬼来逃避问题,那我绝对不同意。优姬,你说过不想再做我们眼中被保护的小孩子了,这就是你的觉悟吗?”

  

  优姬不敢看塔安的眼睛,咬着唇低下了头。“小安,你……”零正想要说些什么,塔安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头对荻原说:“阿成,能拜托你送优姬回房间吗?”荻原点点头,上前拉过优姬,两人要踏出房间时,塔安叫住了优姬。优姬回过头,塔安的双眸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案。”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只剩下了零和塔安,零还依旧看着塔安,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不赞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塔安云淡风轻地回答道,“坐吧,当时瞒着你的事情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安静地听完塔安的解释,零难得保持着冷静,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态,他自然知道,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是抱着为他好的想法,这种行为也太自我了:“为什么?”“为了让你活着。”塔安收回了自己面对他们的全部温和,眼神像淬了冰,“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你所受的痛苦,所以我没资格劝你放下过去按照现在的样子好好活下去,我救了你,只是为了让你在做决定时保持意识清醒。如果你厌恶现在的自己,匕首在这里,我不会阻止你,但是,我们希望你活着。”

  

  零看着塔安丢在桌子上的匕首,并没有伸手去拿,塔安微微笑了一下:“对于优姬也是一样,我不介意她变成吸血鬼,是因为那样她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而且,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优姬。”“她不会变成吸血鬼的,我会保护她。”“保护?就凭你那半吊子的觉悟?”塔安嗤笑一声,“没有一种保护是万无一失的,我做不到,你能做到吗?”

  

  塔安的话一句句扎进零的心里,他想要反驳,但看到塔安眼中的嘲弄就没了勇气,因为他知道,塔安没有说错。屋内的气氛就这样冷下来,过了很久,零拿起桌上的匕首,离开了房间。塔安伸展了一下身体:“接下来,该去找理事长了。”

  

  与此同时,回到家的支葵中了元老院特地布置下的陷阱,他的身体被当成了父亲积攒力量期间的容器,而他的父亲,就是玖兰李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玖兰枢就从星炼那里收到了消息,虽然早有预料,但枢的力量还是有了瞬间的失控,背对着夜间部的众人,枢淡淡下令:“回宿舍。”

  

  优姬睁开双眼的时候,还没有彻底从昨晚的梦境中清醒,“醒了吗?”熟悉的声音,优姬坐起身,看到塔安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翻阅着手中书籍:“小安怎么会在这里?”“昨晚经过你房间时听到了你的梦话,看你睡得不是很安稳,有点不放心。”塔安合上手中的书,身体前倾摸摸优姬的额头,“做噩梦了吗?感觉怎么样?”

  

  “嗯。”优姬蜷起身子抱住双腿,“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昨天,我梦到了一个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感觉很熟悉,小安,她会不会是我的母亲,她抛弃我了吗?我到底……是谁?”还不等塔安回话,优姬又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抱歉,只是一个噩梦罢了,我没事的,啊,对了,今天该小安做早餐吧,我要吃草莓蛋糕。”

  

  塔安凝视着优姬,就在优姬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时,塔安起身:“我会准备的,优姬也早点下来吧。”贴心地为优姬关上门,塔安眯起双眸,想到昨天收到的信息,看来要尽快和枢谈谈了。

  

  房间里,优姬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伸手捂住了脸颊,明明知道成为吸血鬼对零而言是多么痛苦,不但没能保护零,还因为自己的失忆而不安,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这样的自己,怎么能不被枢大人当做孩子。我必须要想起来,为了枢大人,为了家人,我也必须要想起来……

  

  这么想着,优姬的脑海中忽然又划过一些片段,还不等细想,身边就突然成了一片血海,“啊!”受不了这样刺激的优姬惊叫出声,“怎么了?优姬。”因为优姬长时间没有下楼而被理事长派上来查看情况的零听到了优姬的叫声,敲着门焦急地询问着。

  

  “没事,我马上出来。”零的声音传来后,周围的幻象全部都消失了,优姬跳下床为零打开了门。注意到优姬发抖的身体,零皱起眉头:“怎么回事?”“我,我在很认真地试着回忆起自己的过去,然后就……”优姬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手也紧紧抓着零的衣角。

  

  “你是被丢弃在一个荒芜的,到处是吸血鬼在游荡的地方吧。”零已经明白了优姬的意思,“要是你的父母和猎人有关,被卷进什么事故的话,这样也说得通。”“可是,理事长说并没有这样的事故。”“协会的报告书。”零继续说道,“如果是你本人去看的话,也许会记起点什么,你打算怎么做?”

  

  根本不需要犹豫,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逃避的优姬自然和零一起去了协会,只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我说你们是认真的吗?我可不建议你们去那里。”理事长碎碎念着。“我去那里真的可以吗?”优姬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不是想亲眼看看吗?”零淡定地回答着。

  

  “我担心的不是优姬反而是锥生啊。”理事长补充道,“毕竟现在的锥生,立场有点微妙。”“就算我是吸血鬼他们也不会一进去就来杀我的。”“说的也是,而且我们还有小安在,一定没事的。”零强忍着怒火回头看着三人:“所以你们为什么会跟着一起来啊!”

  

  “不放心,有什么问题吗?”塔安冷冷地回答。零避开塔安的目光,拉着优姬快走几步,拉开了距离,也就没有看到身后三人在他转头后变得严肃的神情。黑主灰阎注视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之所以他和夜刈会跟来,不只是因为放心不下优姬,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小安昨晚说的话,如果按照小安的说法,协会的高层已经和元老院有了交易,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了,这次一起来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希望是小安判断失误吧。和夜刈交换了一下眼神,黑主灰阎跟上了零的步伐。

  

  理事长的担心不无道理,协会总部的人虽然没有出手攻击,但态度绝对谈不上友好。没走几步,就有人出言挑衅:“这座建筑里应该有反吸血鬼的符咒,难道说你是被人饲养的吗?啊,的确有烙印啊。”话音刚落,塔安的匕首已经直指他的咽喉,发言者轻蔑一笑回身避开,谁知第二把匕首紧随而来,发言者不得已再次转身,却撞到了身后的人。

  

  匕首划过那人的衣袖,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来人按住准备还手的男子:“就此打住吧,零的确是我们的同伴,出生在优秀的猎人家族锥生家,还拥有吸血鬼的力量,是我们今后可靠的伙伴。”“久违了,协会长。”零打着招呼,将优姬拉到身边,“今天我们来是想要您给我们看一下十年前的报告书。”

  

  “我也拜托您了。”面对协会长,黑主灰阎也不得不低头。协会长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带着他们向档案室走去:“这可是不对外公开的,既然黑主也拜托我,这就开特例让你们看看吧。”

  

  到达档案保管室,协会长向他们做了说明:“这里陈放的是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庞大的斗争史。”注意到优姬停下脚步,零问道:“要放弃吗?”优姬摇摇头:“不,我认为我还是取回记忆比较好,不过,还是有点紧张。”

  

  “零,你跟我过来,我给你查一下这边没分类的资料。”协会长的话让零来不及安慰优姬些什么,拍了拍优姬的脸颊后,跟着协会长走开了。塔安抱住优姬,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们都在。”

  

  优姬点点头,跟着理事长一起查找起十年前的资料,塔安却没急着加入他们,转身走向刚才协会长带零进入的小屋,敲了敲门。门内,零正努力克制着因为书籍残片上残留的血液而引发的吸血欲望,塔安的敲门无疑给了他一个借口,他迅速打开门,脚步有些不稳地倒在了塔安身上,塔安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把口袋里的血液淀剂递给他。

  

  协会长对于塔安的到来明显不欢迎,言语中暗含警告的意味:“黑主安洛同学,你是否太过放肆了些?”“我生性如此,还请协会长宽容一些。”塔安针锋相对,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她的瞳孔在看到协会长衣袖时,猛地收缩了一下。

  

  档案室的大厅里,翻查资料的优姬意外发现了理事长也是吸血鬼猎人,面对手忙脚乱对她解释的理事长,优姬反倒释然了:“但是爸爸始终爸爸,什么也没有改变。”随后便继续翻找着,只是在她好不容易找到有关记载的时候,那页纸却突然无故燃烧起来。优姬的惊讶的喊声引来了塔安和零,两人把优姬护在身后,但是那页纸上所记载的内容,终究还是没了。

  

  一无所获的众人回到了黑主学院,优姬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这次的打击对她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阻止她找回记忆,也不明白那段她遗忘了的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心底弥漫上来的恐慌、不安还有其他一些情绪让她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企图获得一点温暖和勇气。

  

  理事长办公室里,塔安也在询问理事长:“理事长,你告诉过协会长我的名字吗?”理事长摇摇头:“我没有汇报过。”“协会长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如果不是理事长回报的,你们觉得他会从哪里知道我的事?”“啧。”夜刈十牙烦躁地皱着眉头,“我今天去质问了高层,他们应该在隐瞒一些东西,难道协会真的和元老院有关联?”

  

  “情况可能要更糟糕一点。”塔安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虽然今天划伤协会长是个意外,不过也让我知道了更深一点的内情,当然,绝对不是好消息。”“是什么?”理事长追问。“当时我的匕首划伤了协会长的右手臂,但我在去那个房间里找零的时候,原本那个位置的伤口已经不见了。虽然伤口很浅,但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愈合普通人类的身体是绝对做不到的。”塔安抬眼看着两人,压低了声音,“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和我一样,喝了吸血鬼的血。”

  

  “事情果然变得麻烦了,先不提别的,协会长目前在协会里还拥有着极大的话语权,不能轻易对他不利。”片刻的惊讶过后,黑主灰阎迅速冷静下来,“夜刈,你和协会的联系比我紧密,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监视他们的行动了。”“知道了。”夜刈摔门而去,“猎人协会竟然和元老院有勾结,真是讽刺。”

  

  “夜刈的脾气觉得生气是正常的,我会看着他,小安你……”“我会和枢商量一下。”塔安接过理事长的话,垂下眼睛,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神,“而且,要商量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好。”理事长点点头,“我收到了枢的消息,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那边就拜托你了。”

  

  第二天一早,度假的夜间部众人除了被祖父临时召见的一条,已经全数回到了黑主学院。大门前,优姬和零正等着他们,看到玖兰枢,优姬露出一个笑容:“枢学长,刚刚从理事长那里得到的消息,您回来的真早啊。”

  

  “因为想早点见到优姬,这个是给你的礼物。”说着,枢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优姬手上,“听说是用树脂将十年才开一次的玫瑰凝固起来的,因为很罕见,所以无意中就选了这个。或者说,还是吃的东西好一些?”“不是,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

  

  得到优姬道谢的枢弯起双眸,又把目光放在优姬身后的零身上,举起手中的玩偶:“给锥生的礼物是等身大的诅咒玩偶。”“我不要。”零果断拒绝了这份带着恶意的礼物。“枢学长。”就在枢要离开时,优姬开口了,“我能和你聊聊吗?”对于抹去自己记忆的人,优姬已经有了猜测。

  

  枢同意了当晚和优姬的会面,带着夜间部的成员离开了。夜间寮门前,靠在树上的塔安听到声音,抬眼望着枢:“欢迎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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