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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1&荻原成浩

综漫之塔安,请多关照

  蓝堂到最后依旧什么也没说,夜间部的其他成员虽然知道蓝堂对他们有所隐瞒,但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绯樱闲的事情告一段落,黑主学院暂时恢复了平静,只是零和优姬注意到,塔安似乎比以前更忙碌了。早餐时间里,优姬看了看空下来的位置,询问理事长:“小安今天还不去上课吗?她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

  

  “唔,小安这几天的课程都请了假,她说有点私事要处理。”理事长托着下巴,提议道,“优姬担心的话不如去问问她本人啊。”“我不要去。”优姬嘟囔着,“谁叫她什么都瞒着我,我明明不是小孩子了。”

  

  “闹别扭的优姬也好可爱啊。”理事长捧着脸陶醉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碟子,“这是今天的份,小安早上出门之前特地给你做的。”

  

  优姬紧紧盯着碟子里精致的草莓蛋糕,并没有立刻品尝,零坐在一旁看着陷入纠结的优姬:“你再不吃的话就要去上课了,前几天的蛋糕都吃了,现在纠结太迟了吧。”

  

  “唉。”优姬不再挣扎,开始享用塔安的“赔罪礼物”。小安真是的,居然用蛋糕来赔罪,明明知道自己对甜食最没抵抗力了,这下还怎么和她生气啊……

  

  就在优姬腹诽的时候,塔安已经到达了国中联赛的比赛场地,今天就是比赛的最后一天了,帝光还有一场比赛才能进入决赛,至于对手,昨天已经有了结果,是明洸中学。

  

  明洸中学,荻原君就是这所学校的队员吧,塔安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前,那时的哲刚刚加入一军,他也曾和自己约好,把荻原介绍给自己认识,而现在,自己不能坦然出现,哲也不再像当时那样笑着打球,这约定终究还是失效了。

  

  收回飘散的思绪,塔安将目光放在帝光的出场阵容上,哲竟然上场了?!塔安挑了挑眉,国中联赛开始到现在,哲可是一次比赛都没参加过,为什么这次……难道是……塔安将目光放在场边,果然看到了明洸中学的队员。原来如此,哲还记得当时和荻原君的约定,只是这种约定对现在的两个人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球场边,荻原成浩时隔几年,再一次近距离看挚友打球,黑子的成长让他惊叹不已,只是,荻原看着黑子传出一个个精妙的传球,微微皱起了眉,为什么?为什么黑子你一点都不高兴呢?

  

  黑子在抢球时突然被对方球员的手肘袭击,被狠狠砸中了额角的黑子昏迷倒下,两方的比赛被迫中断。看台上,塔安在黑子受伤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抓紧扶手,又很快逼迫自己恢复冷静。注意到桃井和替补队员扶着黑子去了医务室,放心不下的塔安也悄悄跟了过去。

  

  医务室门前,桃井正担心地守在门外。荻原也在这时走来:“请问,黑子在里面吗?”虽然很好奇来人的身份,桃井还是如实回答了:“嗯,是的,但还没有醒过来。”“这样啊……”荻原喃喃着。

  

  “你是谁?找哲也有什么事吗?”身后传来一声问询,荻原转身,看着面前赤发异瞳的男生,自我介绍道:“我是明洸中学的荻原成浩,过来探望一下黑子。”

  

  “决赛的对手吗,很遗憾接下来的比赛哲也不会出场了,虽然结果也不会改变,希望你们奋战到底。”荻原不满赤司语气中的轻视,出声喊住从他身边走过的赤司:“请等一下。”赤司回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耐,荻原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觉得打球开心吗?”

  

  黑子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一脸担心的桃井和依旧冷静的赤司,忽视了两人对他身体状况的询问,黑子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比赛怎么样了?”“当然赢了,现在离决赛开始还有五分钟。”

  

  听到“决赛”,黑子挣扎着坐起来:“我也要上场。”“哲君!”桃井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赞同。“不行,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好好在这里休息吧。”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赤司也否决了黑子的想法。

  

  “但是……”黑子还想说什么。赤司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荻原同学是吧,刚才在走廊遇到了,他让我转告你‘下次一定要一起比赛’。”“是吗……”黑子垂下头,不再坚持,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就能实现和荻原君的约定了,黑子攥紧手中的床单,抬眼看着赤司,眼神中带着祈求:“赤司君,决赛请务必全力以赴,拜托了。”

  

  赤司看着反常的黑子,片刻之后起身,居高临下地问:“无论分差多大都可以吗?”“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更不愿意对方手下留情。”“我知道了。”赤司留下这句话,离开了医务室。

  

  决赛前的选手席,黄濑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看到赤司回来,赶紧上前询问黑子的伤势:“小赤司,小黑子没事吧?”“没有大碍,但这场比赛不会上场了。”“总而言之先取得胜利,之后再把接过告诉他不就好了。”紫原语气慵懒。

  

  “话说回来,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赤司一边脱掉队服外套,一边等着队员们的解释。“那个啊,毕竟得分游戏也玩腻了,我们想到一种新的游戏。”青峰对比赛依旧提不起兴趣。“可是那样很麻烦啊。”“这样才有趣嘛小紫原。”“无聊,我可不会加入你们。”

  

  赤司听着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对面荻原成浩的身上掠过,轻声笑了笑:“说给我听听吧。”

  

  医务室内,桃井因为决赛已经开始而不得不离开,塔安就在这时悄悄走进医务室,看着床上再度陷入沉睡的黑子,低声道:“阿哲,抱歉,现在我还不能出现,等我回来,再像你答应过的那样,介绍我和荻原君认识吧。这场比赛,我会替你看完的。”

  

  说完,塔安将黑子的手臂放进被子里,转身离开了。医务室的门轻轻关上,黑子若有所觉地睁开眼睛,刚才,有谁来过吗?

  

  赶回比赛现场,塔安来不及回自己的座位就把目光投向场上,只一眼,塔安的心就凉了,看过他们无数次比赛,极其了解他们的塔安怎么会看不出,正在比赛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

  

  桃井推开医务室的门,已经醒来的黑子转头看着她:“比赛怎么样了?”“第四节比赛刚刚开始,我们领先不少分。”“我去看一下。”黑子心中隐隐的不安挥之不去,起身就要下床。桃井赶紧拦住他:“还不能起来啊,哲君。”“至少,我想亲眼看到比赛结果。”

  

  桃井拗不过黑子,只能陪着黑子一起去了走廊上的转播屏那里,看着场上的大家,桃井感叹道:“这个分差已经没问题了吧,这样一来三连冠也势在必得……”话还没说完,黑子就打断了她:“不对,这场比赛,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赛场上,面对着111:9的大差距比分,荻原成浩仍没有放弃:“比赛还没有结束,不要放弃。”“你在说什么啊?比赛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这种事我也知道,可就这样结束比赛也太不甘心了吧。无论如何都会输,也要奋斗到最后一刻,挺起胸膛接受落败吧。”荻原的眼里虽然有着失落,却依旧闪着光,这次的比赛,他和同伴都付出了全部努力,即使结果不好,也没有遗憾。

  

  “难道……”黑子自然也是了解现在的队友们的,来不及和桃井解释什么,转身就朝会场里跑去。场上,荻原成浩突破了青峰的“防守”,投出了最后一个球,很可惜,球没有进。就在荻原失望的时候,身后的青峰却忽然向守在篮下的紫原喊了一声。

  

  紧接着,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紫原抬手将他丢的球投进篮筐。终了的哨声响起,比赛结束,荻原还回不过神来,刚才那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做?

  

  “真是的,亏我最后给他们那么好的机会。”“不过你看,最后不是凑成了嘛,目标达成咯。”对手的对话传进荻原耳朵里。凑成?目标?那是什么?荻原的目光慢慢转向计分板。

  

  两队的比分都用1凑成,只是为了这个吗?计分板上鲜红的111:11像是在嘲笑着他和队友的努力,原来他们以为的全力以赴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个玩笑。场边似乎传来黑子的声音,荻原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挚友,却再露不出半分笑容:“黑……子……”

  

  看到这样的荻原,再看看计分板,黑子自然明白队友们做了些什么,当即就被打击得差点站不住,紧紧盯着队伍里那个赤色头发的背影,眼泪缓缓落下:“赤司君……为什么?为什么要践踏我和朋友的约定?”

  

  同样落下眼泪的还有在看台上的塔安,从紫原跃起帮助明洸投进最后一个球时就明白了一切的塔安,面对着这样轻视对手的朋友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却一直止不住。

  

  周围队友的声音黑子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也完全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胸口传来的刺痛使他呼吸困难,这样也能称之为胜利吗?黑子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比赛结束后的休息室里,黑子质问赤司。“我们只是在控制比赛,比起漫无目的地得分,这次大家都很认真啊。”赤司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不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既然说不让我们手下留情,那为什么在对阵其他对手时你不说呢?和不认识的对手交手时可以淡然漠视,和朋友的比赛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赤司的话一针见血,黑子看着那双没有感情的异色眸子,哑口无言。

  

  “唉,小黑子的朋友也在吗?这样的话早说不就好了吗?”

  

  “拿分拿到手软,觉得无聊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对吧,绿仔?”

  

  “你们想怎样比赛和我没关系,我只要自己尽人事就够了。”

  

  “不是不认真,是认真不起来啊,毕竟对方太弱了。双方的差距如此悬殊,还想让胜者和败者都能享受比赛并得到满足,这要怎么才能实现啊?”

  

  队友们的话一句句传入黑子耳中,却没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一直默不作声的黑子终于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但这次的胜利比至今为止任何一次挫折都更令我痛苦。即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了。”

  

  黑子的脑海中再次浮现起荻原绝望的眼神,握紧手指,说出自己的决定:“所以,我决定……不打篮球了。”

  

  靠在场馆外墙的塔安很快收到了桃井的短信,摩挲着手机屏幕,哲退出篮球部并决定不再打篮球吗……经历了那么大的打击,以哲的性格,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让人意外,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再担心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她去做。

  

  身着明洸校服的球队从场馆通道里走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绝望,现在的他们,更像是行尸走肉。塔安出声唤住走在队伍最后的人,看着对方空洞的眼神,心底一痛,同时也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荻原成浩君吧?能和你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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