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虚掩着,发出吱呀声响,一所小房子里,老式唱片机播放着怪诞的舞曲。穿着红色婚纱的身影在精心打理白骨,和着音乐的鼓点逐渐没入昏暗。
那个人,鹤的亲信——之子,又称为悲。
“悲”只有一个字。
那个女人躺在一具具白骨上慢慢回想:
“又要调查人是吗?”
“胡筱艺?”
“哈——还故意把小眠儿推开了,哈哈哈。”
一步步
一步步
向鬼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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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暮还在提着自己的剑与镜中人抗衡。
“你不累吗?末暮?累了就把灵魂交给我啊!”
“抱歉,我天生不合群。一向话少,时而冷场。我似乎不算个神倒是像只野兽,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跟命令反着干。”
我要追逐她,即使像旋转木马一样永远追不上,我也会带去那么小小的光明。
镜子反照出来的永远是自己的另一面,你从来都不能确定镜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两把剑互相摩擦,竟然磨出金光。
“话说……未眠,应该已经出来了吧。”末暮习惯的捶了一下膝盖。
一下子,空气沉默了。
“你这个人,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去关心别人吗?!是真的傻吗?”
“没办法啊,我就是傻,三百年前,我做错了两件事,一件是冷落了她,一件是伤害了她,三百年后似乎……恩…… 或许我可以变成一阵风,没有存在,但是默默守护她”
话到嘴里,却无法再用语言描述,是词穷吗?不,不是,那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失误。
“末暮,无论你怎么说。世故都无法磨去棱角,为何要让他人开心而自己独守阴暗?!为何要抹去存在的痕迹,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该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难不成,你甘心看他人傲笑江湖而自己独自在角落与黑暗作伴?!我不服!”
末暮心里:
我已经足够快乐了。
“她眼睛的小星星,没有了。即使她看起来喜欢笑,但是那颗星星永远陨落了,这就是人吧,当看到自己失去了,才会想要挽回”。
末暮将自己头上那只白色和蝴蝶发夹摘了下来,一步步靠近镜中人。
“你也是末暮,你能感觉到……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吧?”
那个白色发夹,最终戴在了镜中人的头上,至于心里啊:
“双生花嘛,总是共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