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锦瑟

翌日清晨，唐山海看着徐碧城的睡颜，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荒唐了。如今党国在上海的情报网遭受重创，自己却和徐碧城一夜春情，抵死缠绵。

唐山海在此之前从未质疑过自己会信仰不坚定。可是昨天他确实想要带着徐碧城逃离，逃离这个苍夷满布的国家，逃离这乱世。

以前他爱她，可是每每情动之时，便告诉自己，七尺之躯，早已许国，再难许卿。可如今唐山海不知道如果面对抉择，他会怎么选，怎么做，才能不辜负国家，不辜负她。

唐山海想起昨晚徐碧城湿漉漉的双眼，粉嫩的皮肤，口中的呻吟，柔软的腰肢，如凝脂般的皮肤，如同话本里的女妖勾走了他的魂魄。

他长臂一伸，把徐碧城拦在怀里。徐碧城蹭了蹭离他离得更近了，唐山海苦笑了一下，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忽然他又觉得，就算是世界末日又怎么样？有她陪着，就算是阿鼻地狱也是天堂。

唐山海亲了亲徐碧城的额角。

唐山海起床吧。昨天晚上辛苦了。只是今天我还要去行动处，昨天抓了不少人，都要去处理一下的。

徐碧城嘟着嘴。

徐碧城我觉得浑身酸疼，我不想起床。

唐山海看着徐碧城白皙的皮肤上点点青紫的痕迹，十分懊恼和心疼。

唐山海那你好好休息，中午我回来给你做饭。早餐我一会儿做好，你起来记得吃。

徐碧城嗯。

唐山海又亲了亲徐碧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