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最终还是结束了,代价太过沉重,沈重为了保她伤了她,她不愿醒来,不愿意面对哥哥沈重抛下她离开人世,不愿意面对她的国家 …弃了她。
她在言府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也不是他。她紧了紧被褥,片刻又松了手“我想我应该清醒了”她低叹到。侍女有些疑问,低声问到“姑娘头还昏吗?”她知道侍女会错了意。不论是现在重伤初愈还是大梦一场,她都该醒了。她摆摆手“有点渴了,烦请倒杯水来”侍女去倒水了,屋内除了倒水声就是侍女有序的脚步声。她喝了水又躺下闭了眼,除了暖炉烧出炭轻微发出哔哩啪啦的响声,四处静谧。她哥哥的死她没法不迁怒言冰云。范闲借着北齐朝局利用上杉虎杀了沈重。范闲此次来北齐为了救言冰云,她又觉得是她害了兄长,一时间心结已成。
她去了宫宴,才发现她没了“价值”,除了和范闲有关的几人,众人避之如蛇蝎。可是范闲不害死了兄长吗?
言冰云发现她状态不对,可怕的是,她自己并没有觉得状态不对,他们见了南庆小郡主李南汐,她有着皇室的果断和冷静,她是听过这位小郡主的。这小郡主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厌恶,平和极了。小郡主徐徐泡着茶,一举一动皆为风雅,她才知道真正的贵女是什么样的。“这是你们的心结”她顿时一惊,意识到失态后垂下眼。“阻挡你们的不是别人是你们自己,自己不饶过自己,怪谁?”她迷茫了一瞬,何来自己束缚住自己?她抬眼对上那个平和的眼睛,顿时感觉自己的心事似乎被看透了。她懊恼别过头。“有失必有得,要不给你们两个选择?”她以为是死局,不由得看向小郡主。小郡主的目光落在街上。她顺着瞧,看见小贩叫卖,百姓淳朴的笑容。隐隐约约听见“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她垂头看着眼前的茶发愣。“要么在一起,两人都抛弃自己身份过逍遥日子去,要么各自安好,天各一方”小郡主的目光又停在她身上,他也在看她,她知道选择权在她手上。她透过那袅袅上升的蒸汽望向小郡主,小郡主并没有瞧她。但是一刹那她似乎觉得小郡主在等她,可是等她什么呢?等她回答?可是她还在犹豫,她在看去仿佛看到小郡主的嘴动了动好像说的是“心之所向”被她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涌出“我想学武功,我的意中人可以陪我走遍山川河流”
她说想四处走走,小郡主没说话派了一个有武功的侍女陪她,她向那个会武功的婢女学了一点皮毛就到处游玩。一个神采飞扬、明亮俊俏的少年,拿着糖人不小心被她撞到了,那少年起身拍拍土,眼珠滴流一转,“你赔我糖人!”这的确是她的不是,红着脸道了歉。未想少年跟了上来“姑娘,糖人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我请你喝酒吧”她羞极了,走的快了起来。那少年依旧跟着“不喜欢酒啊,可惜了,不然我请你去我家吃莲子吧,我家种了一大片荷花。”……她停下“公子 别跟着我了”“…我会武功的可以保护你,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许给你了”她一下子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脸色通红“你…不知羞”“没关系,我脸皮厚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她默许那个少年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沙漠在沙堆上喝酒,去过海边听浪,也一起爬过山,去过东夷看见不一样的人,看过各地人情,听着各地说书人讲的荒诞而奇妙的故事。
要问那少年为何独独愿意陪着她也许是:见色起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