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难得惶恐地跪在殿前。在知晓太子在东宫自缢,庆帝只轻描淡写地赏了个谥号,太后给长公主送去鸠酒时,庆帝也没有阻止,他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知道帝王家不会有真心,他也曾是一个干净的少年郎,若不是逼着他去夺去争,谁愿意让母亲失望干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呢?所有情绪归为平静,殿内只有两个人,静的可怕,李承泽还是开口了,也许一大段话打动庆帝也只有“鳏寡孤独”四个字,庆帝沉默许久把李承泽变为庶民,贬去澹州。虽没了尊荣但命还在。也算好结局了。
临行前,范闲还是和李承泽冰释前嫌,二人随便聊了聊,李承泽还是告诉范闲关于明瑾瑜的软肋。范闲到惊诧一番,差人易容为李南汐,园了明瑾瑜的愿望——死在李南汐手里。明瑾瑜不知是否发现“李南汐”真假,倒挺配合,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陈萍萍被车裂,死前让影子把计划全盘托出,范闲听后心绪繁杂,他不喜欢京都,很多他熟识的朋友,敌人,亲人,长辈都在这长眠,依旧还有如言冰云那般愚忠的官员在效忠这个黑暗的京都。不知是忠于南庆还是终于南庆。按原本庆帝的做法,他范闲也是磨砺皇子的磨刀石,虽同为皇子,但庆帝自始至终没想让他活着,要么庆帝死要么范闲亡,范闲想透后,便请庆帝赐婚。范闲羡慕起范思辙那小子了,左手娇妻右手儿子,没有令人烦扰的斗争,还可以在家数着钱。
果真庆帝允了二人婚期,范闲对林婉儿心里略有愧疚,杀庆帝他一个人没有把握 ,但会在那几天动手,国丧又要守孝三年,他等不及了。京都的事暂且不说,李承泽一路游山玩水,到澹州也足足两月有余,一到澹州就让李南汐给他接风洗尘。范思辙抱着范琛瑾防备的看着李承泽,李承泽反到对范思辙防备的眼光不以为意,依旧大快朵颐。李南汐看着吃的正欢的李承泽“我说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吧,连休整都不休整就来蹭吃蹭喝?”李承泽没有停下动作,边吃边说“我发现人都有趣,我游玩至此,路上那些风景都让人心旷神怡,人情味还挺足!”“最是无情帝王家,离开京都可不就心里爽快了嘛,不过现下我看庆帝是打算让你自生自灭了,你怎么想?”李承泽拿串葡萄逗弄着范琛瑾。“我也就会读书,旁的不会让我勾心斗角算计别人还成,不如和范思辙在一起做做生意?”范思辙立即拍下逗弄范琛瑾的“爪子”“您边儿呆着去,我在信二皇子您我就是猪,到时候反倒替您数钱还不知道!”李南汐悄悄给范思辙顺毛。心里不禁暗笑,这番做派像及养在荣王府的猫,提及感兴趣的事情,眼睛发亮,有人要分一杯羹,就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