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闲谈

“索托斯先生，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卢克率先开口，不过这也预告着唐易此次的‘合作’将彻底破灭。

　　“是是……记得关门。”唐易往椅背上一靠，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三人陆续离开，费尔在临走前看了唐易一眼，便也关门离开。

　　唐易看向正不知所措的汤米，问：“你还有事吗？”

　　汤米摇摇头。

　　“那还留在这里打扰我休息！”唐易吼道，任何汤米马上就离开了。

　　“呼……”唐易感觉好烦。他费尽心思引导，不惜将重要情报给出希望能与三人合作来加大完成支线的效率，最终被一个命运之门的提示音给毁了。

　　不过在短暂烦恼后，唐易渐渐发觉一丝异样。

　　“为什么我刚与对方建立合作关系，就立刻遭到了破坏？而且这回依旧有‘小丑’的影子……”

　　回忆着汤米来时的话，唐易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刻穿好衣服戴上装备，然后离开马戏团营地，拦了辆车前往圣米拉小镇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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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医院后，唐易一路小跑最终找到了走在走廊椅子上的格鲁和团长夫人，他立刻询问：“约翰怎么样？盖西呢？”

　　“约翰断了几根肋骨，只是内出血比较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医生说的。”格鲁回答，任何压低声音。

　　“团长去保释盖西了，罚了他一个月的钱并且让他在没悔过前只能住帐篷。”

　　大致了解的唐易环顾了一下四周，问：“玛丽呢？”

　　夫人看了病房的门，意思是玛丽在里面，可能是照顾约翰，或者只是与其聊几句做告别什么的，唐易更倾向于后者。

　　没一会，玛丽推开病房门啥也不说的跑了，而房门关上的前一秒，约翰撕心裂般的一声“玛丽”传出来。

　　格鲁刚想起身，但唐易按在他的肩上，说了句“交给我”后便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代的病房是非常大型的，也因此同时居住了十多个病人，唐易刚刚走进来就看到了约翰，因为别的病人都躺在床上，而他却趴在了地上挣扎。

　　唐易走了过去，听到他嘴里带着哭腔与悔恨的喃喃自语，那是一个女人名字和乞求一样的“不要走”。唐易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这个肥胖的病人抬回床上。

　　约翰因为太过虚弱已混了过去，但他嘴里仍旧低念着“玛丽……玛丽……”。

　　“至于，这么痴情吗？”唐易帮他改好被子，以他的恋爱经验有些无法理解……好吧，他前世没谈过恋爱。

　　“就你这个样子，有我帮你也争不过那个小丑啊。”唐易想起那个破坏他计划的任务，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动心，甚至有过先合作后翻脸的想法。

　　这时格鲁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袋子苹果，显然是刚买的，他将苹果放到了床柜上，对唐易说：“今晚我来……”

　　唐易打断他：“不，我来看他吧，你明天还要表演而且需要你帮助的人还有很多，我的话你帮我向团长请个假就行了。”

　　格鲁犹豫了一阵，似乎不太放心让这个喜怒无常的大魔术师，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唐易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害人的举动，只是说话方式和性格不太讨喜罢了。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多出来探望病人的家属已经离开，只有像唐易一样留下负责照顾的，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用小刀开始削皮，心里计划着一会与约翰如何沟通。

　　苹果刚削好，约翰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看向旁边的唐易。

　　“你醒了。”唐易咬了一口苹果，模糊不清道。

　　“水……”约翰艰难的说道，毕竟他睡着还在说梦话。

　　唐易将苹果完好的地方放到他嘴前，让他咬了一口，毕竟病人刚醒来不适合喝水。

　　“玛丽……”恢复的约翰好像只会说这一个名字。

　　“所以呢，你就打算一直念着她，希望天上能掉下来个玛丽妹妹？”唐易说道，或许是因为心情烦躁，他的话语也少了几分温和，反而更加的贴近他的魔术师身份。

　　“她爱我……她是，天使……”约翰好似梦呓一样说着。“她，是驭使百兽，的女王，亲吻我，的额头……”

　　“那盖西呢？”唐易问道，他又拿出一个新苹果开始削皮。

　　“恶魔……他是……一个禽兽！”约翰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恨意。

　　“那你呢？”

　　约翰沉默了一阵，道：“我的父亲，告诉我，我只能当一个哭脸小丑……我没有欢乐与美好，除非……”唐易将耳朵凑过去，倾听他的低语：“除非，我去报复……一切，我才能……感到，开心……”

　　“但……”约翰的声音又突然痛苦起来，且带着无尽的悔意。“我害死了他……我炸掉了矿山……他也被留在了死亡谷……十五年前。”

　　“你喜欢什么歌？”唐易突然问道。

　　“拉斐尔，的……《Balada de la Trompeta》。”约翰说道。“我喜欢他的歌……”

　　说完约翰就又昏了过去。

　　唐易叹息一声，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打算出去透透气。

　　“约翰就是【小丑-坡格】？”唐易在心中出现了这个疑问。

　　“死亡谷是他造成……他喜欢的歌曲也与小丑线索里的一样…………他喜欢破坏笑话……他不居住在小镇……”唐易的脑中出现了一条有一条的理由，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约翰就是最终boos。

　　“更重要的是团长曾说过他当小丑的理由是‘不当小丑就会杀人’，而这点恰巧与【小丑-坡格】当初的应聘理由一样……死亡谷又是小丑的出生地……啊啊！好烦呐！”唐易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快要死光了。

　　正打算捶打墙壁发泄一下时，一阵脚步声从漆黑医院走廊里传过来。

　　唐易第一时间做出戒备，但没想到走出来的竟然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白发老者，他脖子上还带着一枚十字架项链，手中拿着一本古朴的书籍。

　　“年轻人，有什么烦恼吗？”老者问道，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像在看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