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明兰的院子,若弗让海氏去通知墨兰,梁家同意娶她进门的事。至于林噙霜和墨兰,就不必再见了。
墨兰的婚礼之事,若弗交给了海朝云去办。官家病重,梁家的意思是低调着办了,不必大摆筵席。盛家也是同样的意思,墨兰做出这等事来,若弗也不会去为她做脸面。
至于嫁妆,按规矩置办,盛紘、若弗、老太太都没有给她添妆,而林噙霜原本准备的,也以为见不着人,所以不能给她。
婚礼前一天,盛紘来找若弗,商量是否让林噙霜出席墨兰的婚礼,这是墨兰出祠堂后去求盛紘的。
盛紘大娘子觉得该如何?
蔓清不必了吧,原本这门婚事就已经很不光彩了,若是再让林氏出席,盛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盛紘那便依大娘子所说。
林噙霜门外有好几个婆子小厮守着,墨兰也被人看着,两人见不着面。不想,被抓住的那日,已经是她们此生最后一面。
婚礼当天,场面很惨淡,俩家人,出了梁晗和墨兰,其他人都是不痛快的。若弗和盛紘随便对着墨兰说了几句,长枫就把墨兰出门了。
原本林噙霜因为不能参加墨兰的婚礼,在屋子里大吵大闹,把屋里的东西都摔得稀巴烂。几个婆子觉得她她聒噪,又把她绑起来,嘴巴被麻布勒住,发不出大声音,这才消停。
听见前面酒席发出的声音,林噙霜可恨死若弗了。
墨兰出嫁了,此事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收拾林噙霜了。婚礼第二天,盛紘在祠堂见了林噙霜,让冬荣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然后送去郊外的庄子看押着。
明兰跟着去,将近期的有些事告诉了她,林噙霜顿时明白了,自己给墨兰出了昏招,那梁家不是个好去处。又开始大吵大闹。
若弗早已经吩咐过庄子上的人,好好看管林噙霜,就算是去了庄子,可可不是让她去享清福的,或是照样要干的。
刘妈妈大娘子,咱们何不把林噙霜解决了。
如今,林噙霜已是昨日黄花,但难保她没有复起的那一日,斩草不出根,春风吹又生。刘妈妈有些担心。
蔓清现在不是我要让她死,但有的是人要她死。
刘妈妈大娘子。
蔓清我找人给林噙霜看过,那顿板子用力极恨,若不好好医治,是活不了的。
刘妈妈可板子是东荣打的,东荣是官人的心腹。
刘妈妈是主君。奴婢听说,冬荣祖上做过衙役,那手上有手艺,一顿板子,皮开肉绽。可主君对她用情极深,怎么忍心?
蔓清林噙霜唆使墨兰行事,险些坏了盛家的名声,毁了这么多年来打下的基业。但这并不是主因。他更恨的,是林噙霜骗了他,更恨她既然骗了,为何不继续骗下去,恨她临到头来,竟把实话说了出来。
刘妈妈既如此,那大娘子为何要救她,让她活着?
蔓清死,对某些人来说往往是最大的解脱。我不信什么今世仇、来世报。人死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她都听不见,看不着。
蔓清所以,我要让她活着,受尽折磨。此次若不是咱们行事周密,华兰、如兰、明兰、长柏长松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蔓清她这么算计咱们,若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怎么解气呢?
刘妈妈那大娘子想怎么做?
蔓清先找郎中去给她看病,但不必用心治,只要人活着就行。再让庄子里的人给她安排活儿。
蔓清还有墨兰,她不是最想知道墨兰过得怎么样嘛?咱们就满足她,只要墨兰那发生什么事,就让人去告诉她。
蔓清他们以为嫁进伯爵府,做了嫡子的正室就有好日子了。哼,梁晗是个什么人啊,那是个花花太岁,还没娶大娘子,就有外室小妾怀上了,房里的通房也是一大堆。
蔓清就墨兰从林噙霜那学来的小妾行经,人家也会啊,而且那么多人,她都得过来?以后她和那些小妾有得斗了。
刘妈妈对。而且吴家大娘子极厌恶她,她以前的心腹也都被主君打死或发卖了,可以说在梁家是孤立无援的。
蔓清还有呢,要是梁晗知道了她和林噙霜的事,你说,他会如何?
刘妈妈那他必会厌弃四姑娘,那四姑娘可谓是四面楚歌了。这日子可好不了。林噙霜若是知道了,四姑娘如此难过,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蔓清你让人去庄子上通通气。
刘妈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