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居然有记者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在校门口等他。
他这些年也出过不少新闻，但媒体始终还算克制。
顾及他学生的身份，都没有到学校来打扰过，像今天这样不通过公司的单次采访还是第一次。
舒颜站在远处看他站在接送车旁，媒体拦着他不让上车，他简单跟媒体说了几句话。
舒颜猜测大概是公司要求不能接受采访之类的客套话吧，最后跟记者深深鞠了一躬，上车走了。
舒颜还没到家就收到了他的微信。
王俊凯（微信）好几家媒体要求采访，公司拒绝了，所以才会有人直接来学校，明天可能还会有，我明天请假不来了。
第二天早晨，舒颜进校门时果然看见几个记者在那里蹲着，一脸严肃目光炯炯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舒颜看着就觉得不舒服，匆匆跑了进去。
中午吃完饭舒颜发微信问王俊凯在家有没有好好休息，结果得知他压根没在家，一大早就到公司开会商议公关的事了。
舒颜心道，就你们公司那公关水平，我咋就这么不信任呢？
不过再隔天的早晨，就已经没有记者蹲点了，不知是记者自己放弃了还是公司的公关起到了效果。
然后当天下午，王俊凯就回来上课了，眼睛里满满的红血丝。
舒颜小心翼翼，
季舒颜哭了？
哪想王俊凯白了她一眼。
王俊凯夜里睡不好，一直做噩梦。
季舒颜其实你可以多请几天假，现在这个状况，苏老师应该也能理解。
王俊凯蹩眉，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大概是想说什么，末了还是没多言，只说了一句，
王俊凯算了，不想再生事端。
与此同时公司还在艰难的与各方媒体交涉，细查下来，通稿果然是某个与屠夫有竞争关系的媒体一手炮制。
对方在娱乐圈的势力盘根错节，远不是屠夫这种草根小公司可以较量的，因此公关交涉也格外吃力。
几天下来也不过是一部分门户网站撤销了那篇通稿，并刊登了公司的澄清声明，但真正要说消除影响，还远远没有。
这大概是最难熬的冬天吧，舒颜过得很不开心，她开始发觉成人的世界很复杂，根本不是小孩子能够去抗衡的。
如果说尽人事知天命的话，那他们这种层次的小孩子，就算拼尽全力也还是会被成年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吧。舒颜时常这样绝望地想。
倒是王俊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还反过来安慰舒颜说没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车到山前必有路。
只是看着他看到公司来电都匆忙秒接起来的架势，舒颜总觉得他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笃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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