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拉着范良从屋子里出来,笑着安慰范良。
林婉儿“吃饱了么?你父亲和叔叔有事相商。娘陪你玩好不好?”
范良“母亲,我想听故事。我想听爷爷奶奶他们的故事。”
范良很想听林婉儿讲一讲从前的故事,但总是没有机会。今日难得这个机会,自然要捉住不放。
林婉儿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很快她被范良的小眼神征服,毕竟年幼的孩子太可爱了。
林婉儿“好吧,你先跟我来。”
范良一听自然高兴不已,连忙点头。
范良“母亲,我们去哪里?”
林婉儿“祠堂。”
林婉儿拉着范良的小手走向院子旁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范良自然认得,逢年过节父母都会领着他过来磕几个头。平常时日也是父亲打扫,至少范良从未见过母亲打扫。
记得有一次范良将案板上的贡品偷吃了,父亲生气的差点打断他的腿。若不是母亲求情,恐怕他已是残疾人。父亲生气的样子恍如昨日。从那以后范良再也不敢进入这间屋子,除了逢年过节除外。
小屋的门被轻轻的推开,里面虽然破旧但却干净整洁。看样子父亲没少打理这里。
林婉儿“良儿,进来。”
范良“嗯。”
虽然范良还是不太敢进,但有母亲在他那点恐惧早就烟消云散。
林婉儿“跪下。”
范良没有犹豫,直接跪在团蒲之上。
林婉儿“良儿,这些人可是你父亲和我最敬重的人。你要牢牢记住他们。”
范良“好的母亲。”
范良有些兴奋,他终于可以知道父母的过去了。
林婉儿“他叫滕梓荆,是你父亲的护卫。也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范良“我记住了。那滕叔叔怎么死的?”
林婉儿没有开口,似乎对于滕梓荆的死有些难以启齿。
林婉儿“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
林婉儿指了指中间的牌位,是个没有名字的牌位。
范良皱着眉,他不懂为什么没有名字。
林婉儿“良儿,他是你父亲最敬重的人,也是你父亲最恨的人。所以没有名字。”
虽然林婉儿说的很轻,但她的眼神却很复杂。似乎比刚刚还要伤心一般。
范良“母亲。”
范良拉了拉林婉儿的裙摆,想要宽慰母亲。
林婉儿“没事的,只是想起一些伤心事了。”
范良“母亲,那改天再说吧。我不听了。”
范良实在是不想看到母亲伤心,他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他缠着母亲讲,母亲怎会这样。
林婉儿“这位是我和你父亲最敬重的人,你一定要记住他的名字。”
范良看了看牌位上名字皱着眉问道。
范良“陈萍萍奶奶么?我记住了。”
林婉儿闻言打了范良脑袋一下,但是很轻柔的惩戒。
林婉儿“休的胡言,那是你的陈爷爷。”
范良“啊?可这名字…”
还没等范良说完,脑袋又挨了一下。
林婉儿“你在胡言,下次打的可不是我了。”
范良“我真是你亲儿子么?下手这么重。”
范良小声嘀咕着。
林婉儿“这是你父亲说的,子不教父之过。”
范良“这都能听到?”
林婉儿“好了,你要记住你的陈爷爷对我们家有大恩。知道么?”
范良“知道了,这位陈爷爷最好了。”
就在林婉儿抬手时,门口传来范思辙的声音。
范思辙“嫂嫂,我哥让我陪范良玩一会。他找你有事。”
林婉儿“好。”
说完林婉儿拉起跪着的范良,领着他出门去了。
范良还不忘看向案板上最后一个牌位,只是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