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兄长今日不同于往日啊。
半晌旭凤开了口。他绕过润玉看着天际的月和星觉得甚是碍眼。
润玉那可能是今日的衣裳换了吧。
润玉甩了甩袖子浅笑着看着落尘离开的方向。旭凤的心思他是明白的。他隐隐察觉到了从旭凤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旭凤可能吧。兄长对落尘的态度可是让我有些意外啊。
润玉润玉对待友人自当是以礼相待。
润玉依旧浅笑着。但他眉眼间却悄悄爬上了一丝警惕。
旭凤你我兄弟不必拐弯抹角,希望兄长还记得自己的婚约。
润玉皱了皱眉,心头紧了几分。自己怎么会忘了呢?
润玉润玉自当是记得的。
旭凤我心悦落尘。
旭凤转过身盯着润玉的背影,急切的想要得到润玉不喜欢落尘的消息。母神虽是为自己好,但婚姻大事他一定要自己做主。
润玉我知,今日火神殿下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润玉第一次叫旭凤“火神殿下”。他知道自己有婚约知道自己不该动心。但有些东西他还是有些不甘。
旭凤独自站在司月台上看了半天,临走将最后的那盆杜鹃搬了回去。
落尘躺在元唐的床上翻来覆去。旭凤的心思这么明了了,难保他不会求天帝赐婚。
元唐我说,你别翻腾了。我明天起来还得干活呢。
打着地铺的元唐不满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道。
落尘我说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落尘趴到床沿上戳了戳地上的元唐。
元唐明儿吧,明儿吧,快睡吧。
落尘我这就是睡不着。你说要真像我说的那旭凤脑子一热求赐婚去了,我该怎么办。要不然我去成云师傅那里躲段时间?再不济去人间好了。总归是比这里安全的。
元唐我说,你这逃避是办法吗?就你刚才跟我说的,他俩这是在你面前把态度摆明了,非得要你亲口说出来个所以然。
元唐被落尘吵得彻底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落尘那我该怎么办?
元唐落落,这事儿我帮不了你,没人能帮得了你。先睡吧,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元唐帮落尘掖好被子摇了摇头,这天界的人真是让人头疼。
落尘背对着元唐也叹了口气,这天界的人真是让人头疼。
次日一早,落尘在元唐处用了饭收拾好东西回了姻缘府。
走前落尘拍着胸脯向元唐说会搞定一切,就算真的有一点不一样了。
可这刚一踏入姻缘府的大门,天帝那边便拍了个仙侍来说天帝有要事要召见落尘。
落尘这心里一怵,莫不是这天帝知道了他那两个混账儿子对自己的意思要来找自己麻烦了吗?
虽心里有几万个不愿意终究还是去了。
天帝落尘啊,昨日你说的与南海无谢的婚事可是当真?
藏经阁里,天帝翻看着手里的古籍,似是随意提问。
落尘当真。
落尘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这天帝搞什么鬼。
天帝昨夜旭凤来找过我,与我说了一番话。我想让你听听。
落尘火神殿下与陛下说的怕不是些机密的军事要务,与我说也是无益的。落尘愚笨,这方面给不了陛下意见。
天帝将手中的书简放下,轻笑一声。
天帝你说你愚笨,我倒说你跟你父亲一个样子,想必你也猜到是什么话了。
落尘落尘愚钝。
天帝甩手坐于藏书阁大殿中央的龙椅上。
天帝你既不想听我便不说了,待日后他亲自说与你。毕竟有些话确实不适合从我这个父亲的口里说出来。
天帝落尘啊,你是月神又是战神九宸之女。若你有意确实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落尘谢天帝和火神的垂爱,但落尘恐怕要辜负您二位的好意了。若陛下无事,落尘便先告退了。
落尘拜别天帝便在路边随意拉了一个小仙子送去了抬仙阁让她担任月神的职位。
先前九宸和落尘把那司月神的神职夸大了许多,其实这月亮不如太阳,并不是能强烈影响人间生计的存在。古来不如将来说不定也不如。
所以她便在路边随意挑了个仙子,就那样让她升了位,成了司月神。而落尘便带着成云一声不响的离了天界回了东洲。
润玉每每司夜时便习惯性的朝司月台看去,盼望着那人能重新回来,可后来的一年里她都没出现过。就算是在东洲的人也只是说她神龙见首不见尾,平常也见不得了。
那个新来的司月的丫头叫若曦,古灵精怪,行事与落尘竟像的很。魇兽一开始还会跑到她的地盘上撒泼打滚对她表示不满,但她竟然把魇兽吓得满地跑。从此魇兽每每见她时便躲在润玉身后。
旭凤也经常去东洲拜访,但总是被拒之界外,也再没见过落尘。
落尘去哪了?东洲的人都知道,只不过不愿告诉天界的人罢了,天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比魔界可怕千倍万倍。做天妃是好事,但绝不能做这两个人的天妃,东洲的人都这么想。
天帝在旭凤的鼓动下来东洲借着下棋喝茶叙旧的名义提过好几次亲,都被九宸以落尘心有所属怼了回去。久而久之便也不来了。
而落尘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