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听罢有些意外,看来在里面呆的久了,竟对外界消息如此不灵通,若流年再去了,自己身边怕是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了罢。
韩朗念着流年的伤势,想快些赶回军营去看望一番,可谁知扑面而来就是一个重磅消息,流年已经病危,之前中了两刀,未得到好的处理,伤口发了炎。
韩朗脑中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坐到了一旁,看来自己早已没了当初对付韩焉的锐气,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保全。江曼撩开军营的帘子走了进来,也不在乎一大屋子的大老粗,为流年把了脉。
林落音看着江曼,他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事情,可看她有模有样的,心中竟也做了几分寄托。良久,江曼放下流年的手腕,林落音希翼的盯着她,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
林落音不知道江曼是何意思,她这才发觉月华让她把流年送到师傅那里是多么明智的,流年的炎症已经令他发起了高烧,军医已经束手无策了,但是师傅可以妙手回春,连月华的伤都可以吊着,别说是流年的炎症了。
江曼示意林落音外头说话,林将军配合的走出了营帐,“流年的病,我无法医治。”林落音一听脸色便愁了起了,江曼话锋一转,“但是,有个人可以治好,他叫云崖,是我师傅,我可以陪流年去找我师傅医治。”
林落音点头,但又想到韩朗的神色有些为难,“皇上怕是……会担心流年。”江曼一听来了气,转头就进了营帐,抓住颓废的韩朗,冲着他喊到,“你振作一点!你知道他为了让你出来付出什么代价吗?他用自己的命把你换出来的!”
韩朗听了这句话,浑身一怔,“你说什么?为什么用命?”
江曼冷笑:“你以为,他还能活多久?你以为他把你放出来他能全身而退?从你出现在这里开始,我就已经确定,我那个傻师兄已经放弃自己了。”
韩朗猛的站了起来,“什么叫活不久?”
江曼推开韩朗,索性将心里的话都抖了出来,“月华,他只有最多三个月的时间了,他被月朝皇帝控制着,但他为了天下,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你知道他为了弄死你谋划了多久吗?”
江曼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有办法救流年,但是只能我带走他。”
韩朗沉思片刻,微微颔首,江曼最后看了韩朗一眼,背着流年离开了军营。林落音看着江曼离去,看向韩朗,“皇上,就这么让她带走流年吗?”
韩朗苦笑,他又何尝不想呢,但是现在除了江曼口中的云崖,也没有人能够救流年了。
此时的皇城内,月朝皇帝月城年已经悄悄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四皇子,说起这四皇子,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如若这天下落入此人之手,恐天下无一日太平。
月离跪在大殿上,龙椅上坐着月朝的皇帝,“父皇,儿臣知错,没能阻止韩朗逃离。”
月朝皇帝虽是发怒,但对自己这个三儿子还是很看重的,韩朗也是真的狡猾,也便让月离起来了。